分类 现代言情 主角 容蓁顾衍舟顾怀薇 作者 嘘听
简介: 小说《我妈是豪门真千金,但我是她雇的》是作者嘘听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,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容蓁顾衍舟顾怀薇,讲述了......
「我妈雇我假扮她的豪门千金女儿,时薪十万。我演得太好,全家都信了,
连遗嘱都添上了我的本名。直到我发现,她的亲生女儿正躺在病房,等着我的骨髓救命。
而任务成功的终点——是我的‘意外’死亡。」01宴会厅静得可怕。
水晶灯的光刺在我脸上,像审讯室的聚光灯。顾衍舟那句话落下后,
所有亲戚的目光都钉在我左肩——仿佛能透过那件香奈儿高定礼服,
看见皮肤上本该存在的标记。容蓁在桌子对面,指甲掐进掌心。
我脑子里闪过合同条款:因演员失误导致任务失败,需赔偿佣金三倍。三千万。“舅舅,
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稳得不像话,“您说的是淡青色的月牙胎记吗?”顾衍舟挑眉,
不置可否。我缓缓起身,走到他面前三步处停住。全场呼吸声都压低了。“很遗憾。
”我抬手,指尖划过左肩锁骨下方,“三年前,我做了激光手术。”容蓁猛地抬头。
“为什么?”顾衍舟晃着酒杯,眼神没移开半分。“因为收养我的奶奶说,
胎记是前世的烙印。”我垂下眼,语气染上恰到好处的哀伤,
“我想彻底告别……那些苦日子。”眼泪适时涌上眼眶。演了六年话剧,
我太知道怎么控制泪腺。老太太先哽咽了:“孩子,你受苦了……”顾衍舟却笑了。
很轻的一声,让我后背发凉。“坐下吧。”他说,“菜要凉了。”我回到座位,
容蓁在桌下发来消息:“激光手术?剧本里没这段。”我回:“临场发挥。不然当场验身?
”她没再回复。那顿饭吃得我胃疼。每一道菜都像在试毒。散席时,顾衍舟经过我身边,
脚步微顿。“激光医院的名字,”他压低声音,“发我助理。核实一下。”他走了。
我站在奢华的大厅里,觉得这栋别墅像个精致的笼子。02容蓁半夜敲开我房门。
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袍,脸色却比白天更苍白:“顾衍舟在查你。所有资料必须滴水不漏。
”“我比您更怕穿帮。”**在门框上,“毕竟坐牢的是我。”“下周慈善晚宴,
你要跳开场舞。”她语速很快,“和顾衍舟。”我愣住:“合同里没写肢体接触。
”“现在写了。”她塞给我一张卡,“额外五十万。
你必须让他对你产生兴趣——不是男女那种,是觉得你有用、有价值。”“然后呢?
”“然后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。”她眼神闪躲,“拿到他书房保险柜里的遗嘱副本。
”我捏着那张卡,边缘硌手。“容女士,”我慢慢说,“我们当初谈的,
是扮演流落民间的女儿,帮您站稳脚跟。不是商业间谍。”她突然抓住我的手。很用力。
“沈岁安,”她声音在抖,“你以为顾衍舟为什么突然提胎记?他怀疑你了!
如果我们不先下手,等他查出来你是假的——”她没说完。但我知道后果。
顾家处理骗子的手段,行业里有过传闻。“舞我会跳。”我抽回手,“但遗嘱的事,得加钱。
”“多少?”“两百万。预付一半。”她瞪我,最后咬牙:“明天打给你。”门关上。
我滑坐在地毯上,打开手机加密相册。
里面存着所有“沈岁安”的伪造人生:毕业证书、病历记录、甚至童年照片。
每一张都贵得要命。我翻到最近新增的一张——容蓁手机锁屏的抓拍。上面有个女孩,
二十出头,对着镜头笑得灿烂。照片边缘,露出一角医院标志。私人亲子鉴定中心。
我放大看那个女孩的眼睛。和容蓁很像。和我不像。03第二天清晨,
我在花园“偶遇”顾衍舟。他正在喝咖啡,手里拿着平板看财报。我端着果汁走过去,
按容蓁写的剧本走:“舅舅早。”“睡得好吗?”他没抬头。“认床。”我在他对面坐下,
“而且压力大。”“哦?”“怕让您失望。”我抿了口果汁,“毕竟……我这样的出身,
突然进到这种家庭。”他终于抬眼看我。清晨的光里,他的审视没那么尖锐了。
“顾家不看出身,”他说,“只看价值。你能提供什么价值?”“我大学辅修艺术鉴定。
”我流利背出简历,“可以帮您打理收藏品。另外,我听力很好。”最后一个词,
我说得很轻。顾衍舟放下平板。“多好?”“能隔着门听清会议室里,谁在说谎。”我微笑,
“需要演示吗?”这是冒险。但容蓁说得对——我必须让他觉得我有用。
而不是仅仅是个“外甥女”。顾衍舟看了我很久。久到我以为搞砸了。
然后他说:“今晚家宴,坐我旁边。”他起身离开。我松了口气,手心全是汗。手机震动。
银行入账通知:一百万。容蓁的消息紧跟而来:“做得不错。晚上继续。
”我盯着那个女孩的照片。突然意识到:我可能不只是个替身。我还是个诱饵。
04家宴比昨晚更可怕。长桌坐了二十多人,每一个都在打量我。
像在评估新拍卖来的瓷器有没有裂痕。我坐在顾衍舟右手边——本该是容蓁的位置。
她坐在我对面,笑得体面,眼神却像刀子。“岁安,”一个染金发的表姐突然开口,
“听说你以前住城中村?”全桌安静了一瞬。“是。”我放下刀叉,“东区的棚户区,
拆迁前我住了十年。”“那地方很乱吧?”她眨眨眼,“你有没有……遇到过不好的事?
”恶意裹着关心的糖衣递过来。容蓁在桌下踢我脚尖,示意我忍。我笑了。
“表姐是指哪种不好的事?”我声音清晰,“如果是说治安,确实差。
我见过邻居阿姨为救被抢的包,追了小偷三条街。也见过早餐摊的婆婆,
每天给流浪孩子留馒头。”我顿了顿。“但这些‘不好的事’,没教会我轻视任何人。
只教会我一件事——”我看向她,“饿肚子的时候,尊严是奢侈品。而幸运的人,
不该拿别人的苦难当谈资。”金发表姐脸色涨红。顾衍舟忽然轻笑一声。很轻,
但全场都听见了。“说得好。”他举杯,“敬你的十年。”所有人都跟着举杯。
金发表姐咬着唇,勉强拿起酒杯。容蓁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05饭后,顾衍舟叫我进书房。
不是昨天那个会客厅,是他真正的书房——三层楼高,整面墙都是书,中间悬着螺旋楼梯。
“会泡茶吗?”他指指茶台。“会。”我走过去,“但只会普通的。”“够了。
”我烧水、温杯、洗茶。动作尽量放慢。每个细节都可能暴露出身。“今天怼得挺熟练。
”他靠在椅背上,“练过?”“实话实说而已。”“那个表姐,她父亲管着华南区的业务。
”顾衍舟淡淡道,“你得罪她了。”我手一抖,热水洒出来。“但没关系。
”他接过我手里的茶杯,“她父亲上月亏空了八百万,正在找补。没空替女儿出头。
”我愣住。“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”“因为你需要知道规则。”他抿了口茶,
“顾家的规则是——你可以咬人,但要确保对方比你更怕曝光。
”他放下茶杯:“容蓁教过你这些吗?”心脏骤停。“……妈妈教我谨言慎行。
”“她确实需要谨言慎行。”顾衍舟看向我,“毕竟刚回家,根基不稳。”话里有话。
但我不能问。“下周的慈善舞会,”他换了个话题,“你跳女步。今晚开始,每天练两小时。
”“和您练?”“和我指定的老师。”他拿起手机,“他会教你顾家认可的舞步——以及,
怎么在旋转时,靠近目标耳边说话。”我脊背发凉。“什么目标?”“到时候你会知道。
”他起身,“现在,去换衣服。老师在舞蹈室等你。”走到门口时,他忽然叫住我。
“沈岁安。”我回头。“激光手术的那家医院,”他说,“我查了。
三年前确实有个同名女孩做过祛胎记手术。病历记录完整。”我屏住呼吸。“巧合的是,
”他继续,“那女孩术后一周就出国了。再没回来。”空气凝固。“所以,”他微笑,
“你运气很好。有个完美的替身,连病历都为你准备好了。”他走了。**在门框上,
腿发软。容蓁连这个都伪造了。她到底铺了多少层假背景?而我到底在替谁挡枪?
06舞蹈老师是个严肃的中年女人。她让我穿高跟鞋,在光洁的地板上旋转。一圈,又一圈。
“背挺直!”“眼神不要飘!”“手!手是延伸,不是鸡爪!”两小时像两年。
结束时我脚踝肿了,扶着墙才能走。回房间的路上,经过容蓁卧室。门虚掩着,里面有声音。
“……你放心,妈妈都安排好了。”她在打电话。我停下脚步。“等她跳完那支舞,
拿到东西……妈妈就接你回家。”“当然爱你,傻孩子。那个沈岁安?工具而已。
”“她不会碍事的。妈妈保证。”声音温柔得恶心。我轻手轻脚离开,回到自己那间客房。
浴室镜子里的女孩,妆容精致,头发一丝不苟。像个漂亮的傀儡。我打开水龙头,
把脸埋进冷水。合同里写的是:扮演女儿,维持六个月,佣金一千万。现在我要偷遗嘱,
要跳陷阱舞,要应付怀疑一切的顾衍舟。而容蓁,在计划着让亲生女儿回家。那我呢?
任务结束后,“沈岁安”这个身份怎么处理?
我突然想起合同最后一页的小字:“甲方保证乙方在任务结束后,可安全退出,
身份资料将永久封存。”当时我觉得是标准条款。现在想想,冷汗直流。
——如果“封存”的意思,是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呢?凌晨两点,手机亮了。
陌生号码:“明天下午三点,西侧画廊见。一个人来。”我回:“谁?”对方发来一张照片。
是我昨天**的那张——容蓁锁屏上的女孩。下面附了一行字:“想知道你真正在替谁死吗?
”07西侧画廊平时没人来。这里挂的都是顾家祖辈的肖像画,阴森严肃。
下午阳光斜***来,灰尘在光柱里跳舞。我提前十分钟到。心跳很快。这是计划外的接触,
可能危险,也可能……是突破口。三点整,高跟鞋声响起。来的不是照片上的女孩。
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,穿着管家制服,表情紧绷。“沈**。”她点头,“我叫周蕙,
负责打理画廊。”“那条短信……”“是我发的。”她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,“先看看。
”我打开。里面是几张复印件。第一张:出生证明。姓名:顾怀薇。
出生日期:2003年5月7日。母亲:容蓁。父亲:顾怀山(已故)。
第二张:亲子鉴定报告。日期:六个月前。
结论:支持容蓁与顾怀薇之间存在亲生血缘关系。第三张:医院记录。顾怀薇,白血病,
需要骨髓移植。配型检索中。我抬头:“所以容蓁女士确实有个亲生女儿。这我知道。
”“你看捐赠者筛选结果那栏。”周蕙指指第三张纸的底部。
我眯眼看清那行小字:“初步筛选:亲属中暂无高匹配度供者。建议扩大检索范围,
或考虑父母再生育子女进行脐带血移植。”“顾怀山先生五年前去世了。”周蕙声音很轻,
“所以容蓁女士需要另一个孩子——和顾怀薇有血缘关系的孩子。”我脑子嗡的一声。
“但容蓁不可能再生……”“她不需要生。”周蕙看着我,
“她只需要找回一个‘流落在外’的女儿。然后让这个女儿,去配型。”画廊里冷得像冰窖。
“如果匹配呢?”我问。“那么沈**,你会在‘意外’中发现自己患了某种罕见病,
自愿捐献骨髓,然后在手术中……不幸发生并发症。”“如果不匹配?
”“那你就继续扮演好女儿,帮容蓁在顾家站稳脚跟。等顾怀薇治好病,回来认亲。
而你——”周蕙顿了顿,“你觉得,容蓁会让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替身,活着离开吗?
”**着墙,才没摔倒。原来如此。我不是替身。我是活体供者候选。
“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?”我盯着她。周蕙沉默了很久。“顾怀薇,”她最后说,
“是我带大的。她叫我周姨。”“那你应该帮容蓁才对。”“我想帮她活。”周蕙眼睛红了,
“但不想用别人的命换。容蓁已经疯了,她觉得只要有钱有势,
就能掌控生死——”她突然噤声,看向我身后。我回头。画廊入口处,顾衍舟站在那里,
不知听了多久。周蕙脸色煞白:“先、先生……”“你被解雇了。”顾衍舟声音平静,
“一小时内离开顾家。”“舅舅——”我想说话。“你,”他看向我,“跟我来。
”08我跟着他上了三楼,进了一间从没去过的起居室。他关上门,反锁。“坐下。
”我坐下。手在抖。“周蕙说的,你信多少?”他靠在桌边。“……全部。”“聪明。
”他点头,“因为她说的是事实。”我猛地抬头。“容蓁确实有个女儿,确实病了,
确实需要骨髓。”顾衍舟淡淡道,“但她找你来,不是为了配型——因为早在一个月前,
她就知道你不匹配。”我愣住。“你的体检报告,”他说,“在我抽屉里。白细胞抗原配型,
全不符。”“那她为什么……”“因为顾怀薇需要的不只是骨髓。”他直视我,
“她需要身份。一个健康的、被顾家认可的‘顾家大**’的身份。”他走过来,
把另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。股权继承协议草案。上面写着:顾家长房长孙(女),
可继承家族信托25%的股权,在年满二十五岁后行使投票权。受益人姓名那里,是空白的。
“顾怀薇病愈后,会需要很长时间恢复。她无法立刻扮演一个完美的继承人。”顾衍舟说,
“而容蓁等不了。老爷子身体越来越差,遗嘱随时可能公开。她必须在遗嘱确定前,
让一个‘女儿’进入家族视野,占住那个名额。”他点了点那份草案。
“等遗嘱生效、股权锁定之后……再让亲生女儿回来,慢慢‘康复’,顺理成章接手一切。
而那个替身?”他笑了,“你说,容蓁会怎么处理一个知道太多、却又已经没用的道具?
”我手脚冰凉。“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。”“从你进门第一天就知道。”他承认,
“我好奇的是,容蓁会把你用到什么地步。以及——”他俯身,双手撑在我椅子扶手上。
距离太近了。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。“——你能不能被我用。”我呼吸一滞。
“周蕙是我安排去见你的。”他坦白,“我需要你认清处境。现在你知道了:容蓁给你的路,
最后是死路。而我——”他递给我一张新的合同。不是容蓁那份雇佣合同。是份合作协议。
甲方:顾衍舟。乙方:沈岁安。条款:乙方继续扮演顾家外孙女,协助甲方稳住家族局势,
并在适当时机反制容蓁。报酬:两千万。任务结束后,甲方为乙方提供新身份及安全保障。
“选一个。”他说,“容蓁,还是我。”我看着那份合同。再看他的眼睛。没有温度,
但至少诚实——明码标价的诚实。“我有个条件。”我说。“讲。”“我要见顾怀薇。
”顾衍舟眯起眼:“为什么?”“因为如果最后要对付容蓁,”我慢慢说,“她女儿,
可能是最好的刀。”他笑了。这次是真的笑。“明天。”他收起合同,“医院地址发你。
但记住——”他拉开房门。“从现在起,你是我的人了。演好每一场戏。包括今晚,
和容蓁的母女情深。”我走出房间时,腿还是软的。但脑子清醒了。棋盘已经翻开。
我不是棋子。我要当棋手。手机震动。容蓁的消息:“舞蹈课怎么样?晚上一起吃饭,
商量舞会细节。”我回:“好的妈妈。期待和您聊聊。”发完,我望向走廊尽头的镜子。
里面的女孩勾起嘴角。笑得无懈可击。09私立医院的VIP层安静得像停尸房。
空气里消毒水味混着某种昂贵的香氛,试图掩盖疾病本身的气味。我推开3201的门时,
手在门把上停顿了三秒。顾衍舟的短信还亮在屏幕上:“她不知道你是替身。别说漏。
”病房里很亮。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,阳光洒在白色床单上,照得那个女孩几乎透明。
顾怀薇。她比照片上更瘦,腕骨凸出得像要刺破皮肤。
但眼睛很亮——那种长期卧病人特有的、过分清醒的光。“你是沈岁安?”她先开口,
声音轻但稳。“顾**。”我走到床边,把带来的百合**花瓶,“容蓁女士让我来看看你。
”“妈妈不会让你来。”顾怀薇笑了,嘴角有微妙的讽刺,“她怕你见到我。
怕你发现……我们不像。”插花的手一顿。“胎记的事我听说了。”她靠在枕头上,打量我,
“激光手术?编得不错。”我转身看她。“你也知道我是假的?
”“我知道妈妈找了一个演员。”她拨弄输液管,“但我没想到,她找得这么……贴切。
我们确实有三分像。”“只是巧合。”“是吗?”她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照片,递过来。
老旧彩色照。上面是年轻的容蓁,抱着一个婴儿。旁边站着一个男人——顾怀山。
他们身后是这栋顾家老宅的大门。重点是那个婴儿的左肩。淡青色月牙胎记。清晰可见。
“你出生时拍的。”顾怀薇说,“后来所有照片里,这个胎记都被修掉了。妈妈讨厌它,
说看起来……廉价。”我盯着照片,喉咙发紧。“但你知道吗?”她收回照片,“我出生时,
没有胎记。”病房里只剩下监测仪规律的滴答声。“所以你不是顾怀薇。
”我说出那个早该想到的答案。“我是。”她眼神平静,“只是不是容蓁以为的那个。
”她掀开被子,露出病号服下平坦的小腹。一道纵向疤痕,狰狞地盘踞着。“十四岁,
肝移植。供体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——一个容蓁结婚前爱过的、后来被她弄破产的男人。
”她语气像在说别人的事,“手术前我才知道,我不是顾怀山的女儿。
亲子鉴定就藏在***首饰盒底层。”我拉过椅子坐下:“她知道你知道?”“知道。
”顾怀薇笑了,“所以她更得让我‘活’着。顾怀山的女儿死了,她怎么继承那部分股权?
”“但你现在需要骨髓……”“需要骨髓的是真顾怀薇——如果她还活着的话。”她直视我,
“那个有胎记的女孩,三岁那年就走失了。容蓁找了她十五年,最后找到了你。
”我背脊发凉:“走失?还是……”“重要吗?”顾怀薇重新靠回去,“现在你是她了。
有胎记,有激光手术记录,有**人生。而我?
我是病得快死、需要姐姐骨髓救命的可怜妹妹。”她伸出手,枯瘦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。
力气大得不合理。“沈岁安,我们合作吧。”“合作什么?”“让容蓁付出代价。
”她眼睛里燃着冰冷的火,“为了那个可能已经死了的真女儿。
也为了我这个……她不得不养着的假货。”监测仪突然发出短促警报。血压数字在飙升。
我抽回手:“你冷静点。”“我很冷静。”她喘了口气,“比这医院里任何人都冷静。
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——就算骨髓移植成功,肝肾负荷也撑不过三年。”她盯着我。
“但容蓁不能赢。她拿走的一切……得还回来。”门外传来脚步声。顾怀薇瞬间切换表情,
变成虚弱无力的病人。快得像按了开关。“姐姐,”她声音软下去,“你会救我的,对吗?
”门开了。容蓁站在门口,脸色铁青。10车驶回顾家的路上,没人说话。
容蓁把油门踩得近乎暴力。我攥着安全带,盯着窗外飞掠的树影。“她跟你说什么了。
”不是问句。“说她的病,说希望我帮忙。”我按顾衍舟教的剧本走,“妈妈,
她看起来好虚弱。”容蓁冷笑一声。“虚弱?她刚才心率升到一百四。你**她了?
”“我只是问了问治疗计划……”“不要问!”她猛打方向盘,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,
“沈岁安,你记住,你的任务是扮演好我的女儿。不是去同情一个快死的人!
”车在红灯前急刹。我撞在前挡上,额头生疼。“那份股权,”我轻声说,“顾怀薇知道吗?
”容蓁的手指攥紧方向盘,指节泛白。“她不需要知道。”“但如果她死了,
股权会回流到家族信托,重新分配。”我看着她的侧脸,“您得在她死前,
让‘我’这个身份牢牢占住继承位。对吗?”她转头看我。眼神像在看一个突然失控的程序。
“顾衍舟教你的?”“我自己查的。”我迎上她的视线,
“毕竟现在我的命和这份股权绑在一起了。我得知道,自己到底在为什么冒险。”红灯变绿。
后面车按喇叭。容蓁终于重新发动车子,但车速慢了下来。“你想要什么。”她声音疲惫。
“安全出口。”我说,“任务完成后,我要一笔够我隐姓埋名活下半辈子的钱。
以及——所有能证明我是‘沈岁安’的假资料原件。”“你在威胁我?”“我在谈条件。
”**回座椅,“您也看到了,顾衍舟在怀疑。如果哪天他拿证据逼我反水,
我需要自保的***。”容蓁沉默了很久。久到我以为她要让车撞向护栏。“舞会之后。
”她终于说,“你拿到遗嘱副本,我给你钱和资料。我们两清。”“原件。”“……原件。
”她咬牙,“但你如果敢耍花样——”“我不会。”我打断她,“我和您一样,
只想活着离开这场游戏。”车驶入顾家庄园。下车前,容蓁按住我的手臂:“今晚家宴,
老爷子会宣布舞会安排。顾衍舟可能会邀请你做他的女伴——拒绝他。”“理由?
”“就说你已经答应和陈家少爷跳开场舞。”她快速说,“陈家是我们的人,
他会在跳舞时把遗嘱保管室的钥匙卡传给你。”“顾衍舟会起疑。”“那就让他疑。
”她眼神发狠,“我们没时间了。老爷子昨晚进了次抢救室,遗嘱可能下周就要公示。
”她松开手,补了句口红。镜子里,她又变回那个优雅从容的顾家大**。“沈岁安,
”她最后说,“别忘了,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。船翻了,谁都活不了。”我点头,推门下车。
腿还是软的。不是因为容蓁。是因为顾怀薇最后塞进我口袋的那张字条。
此刻正贴着大腿皮肤,发烫。11回到房间,我反锁门,冲进浴室。打开字条。蝇头小字,
写得仓促:“保险柜在书房东墙油画后,密码是顾怀山忌日。遗嘱有两份,拿右边那份。
左边是陷阱。”“另:顾衍舟知道你不是我姐姐。但他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。
”我把字条冲进马桶,看着纸屑旋转消失。两个假女儿。一个垂死的复仇者。
一个布局的猎人。而我,是棋盘上唯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兵还是后的棋子。手机震了。
顾衍舟的消息:“医院见面如何?”我回:“她病得很重。但很清醒。”“晚上家宴,
坐我左边。有戏看。”“什么戏?”“容蓁给你安排的‘未婚夫’要登场了。”我盯着屏幕,
突然想笑。未婚夫。遗嘱。钥匙卡。开场舞。每个人都急着给我加戏码。好啊。
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。一遍,两遍,三遍。直到那个笑容看起来天真又虔诚,
像个真正期待舞会的、不谙世事的豪门千金。然后我换了件更保守的裙子。
遮住膝盖上刚才在车里撞出的淤青。也遮住口袋里,
另一张从顾怀薇病历本上撕下的、写着完全不同的血型和药物过敏史的纸。——她说谎了。
她的病,或许根本不需要骨髓移植。这场戏里,每个人都在演。而我要做的,
是在幕布落下前,找出谁手里握着真刀。12晚上七点,家宴厅灯火通明。
我挽着容蓁的手臂走进去时,看见长桌尽头多了一个陌生年轻男人。穿着高定西装,
笑容标准得像广告模特。容蓁捏了捏我的手,低声说:“陈叙,陈家独子。
你的‘未婚夫候选人’。”顾衍舟坐在主位左侧,朝我举了举杯。眼神写满三个字:看戏吧。
老爷子还没到。厅里浮动着香槟气泡般虚伪的寒暄。陈叙走过来,伸出手:“沈**,久仰。
”我握上去。他迅速把一个冰冷的金属片塞进我掌心。钥匙卡。“开场舞见。”他微笑,
转身去和旁人交谈。行云流水。像个专业间谍。我攥紧那张卡,指甲陷进掌心。
然后听见门口传来管家的通报声:“老爷到——!”所有人起身。老爷子坐着轮椅被推进来,
毯子盖着枯瘦的腿。但眼睛依旧锐利,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我身上。
“这就是……蓁蓁的女儿?”容蓁推我上前:“是,爸爸。她叫岁安。”老爷子看了我很久。
久到厅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然后他说:“胎记,真没了?”我点头:“是。去掉了。
”“可惜。”老爷子摇头,“那胎记……是你外公亲手画的。”我愣住。“他信命理,
说月牙胎记能护你一生顺遂。”老爷子招手让**近,枯手握住我的手腕,“去掉也好。
顾家的孩子,不需要靠胎记护着。”他松开手,对全场说:“舞会照常。
开场舞由岁安和陈家小子跳。”顿了顿,“衍舟,你负责教她规矩。别丢了顾家的脸。
”顾衍舟颔首:“是。”“另外,”老爷子咳嗽几声,“遗嘱的事,提前到这周五公布。
律师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容蓁的手猛地攥紧我的胳膊。陈叙笑容僵了一瞬。只有顾衍舟,
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,仿佛早就料到。老爷子被推走后,厅里炸开低语。容蓁把我拉到露台,
脸色惨白:“提前了三天……我们得今晚动手。”“今晚?”“顾衍舟肯定也会提前。
”她语速快得像子弹,“你必须现在去拿遗嘱!
趁他们都在宴会厅——”“现在书房全是人……”“有密道。”她塞给我一张手绘地图,
“从你房间衣柜后进去,直通书房暗室。密码你知道。”“我不知道。”“顾怀山忌日!
”她几乎在低吼,“19900623!”我盯着她因恐惧而扭曲的脸。突然明白了。
——她也不知道真密码。她在用我试错。“好。”我接过地图,
“但如果我被抓……”“你就说是顾衍舟指使的。”她抓住我的肩膀,“把他拖下水!
听见没有?必须拖他下水!”我点头,转身离开。走到门口时,回头看了眼宴会厅。
顾衍舟正在和陈叙说话,两人脸上都是无懈可击的笑。而远处的顾怀薇病房方向,夜色浓重。
三小时后,一切都会改变。我捏紧口袋里的钥匙卡和地图,
走向那个即将决定所有人命运的暗门。衣柜在面前打开。黑暗的通道,像巨兽的咽喉。
我跨进去时,手机屏幕亮了。顾怀薇的最后一条信息,刚刚抵达:“密码是错的。
真密码在我的病房枕头里。但沈岁安——你真的想知道遗嘱里写了什么吗?
”下面附了一张照片。是遗嘱签名页的局部放大。受益人姓名栏,第一个名字清晰可见。
沈岁安。我的本名。13我没有折回顾怀薇的病房。
因为衣柜密道在我踏进去的第三秒就封死了——自动门无声滑合,把宴会厅的光彻底隔绝。
现在回头路没了。手机信号格归零。手电筒的光照出一条狭窄的石阶,向下延伸,深不见底。
容蓁的地图画得潦草,但关键标识清晰:左转三次,避开红外,暗门开关在第二幅油画框底。
我捏着那张烫手的钥匙卡,开始往下走。石阶潮湿,高跟鞋踩上去打滑。
**脆脱了鞋拎在手里,**很快被粗糙的石面磨破。寂静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。
太静了。静得不正常。如果这是通往书房的核心密道,为什么连基本的安保都没有?
容蓁就这么相信我?还是说——拐过第二个弯时,我看见了答案。地上躺着一个人。陈叙。
他面朝下趴着,后脑有干涸的血迹。那身昂贵的西装沾满灰尘,
右手还攥着另一张银色钥匙卡。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。我蹲下,探他颈动脉。还在跳。
但很弱。“醒醒。”我拍他的脸。他睫毛颤了颤,没睁眼,
嘴唇却动了:“……别去……是陷阱……”“谁设的陷阱?”“都……都是……”话没说完,
他彻底昏过去。我快速搜他身:手机碎了,钱包还在,内侧夹层有张折叠的纸。展开,
是遗嘱保管室的平面图——和我从容蓁那里拿到的,布局完全不一样。心脏沉下去。
容蓁给了我假地图。或者说,她自己也拿的是假地图。那真地图在谁手里?顾衍舟。
只能是顾衍舟。我起身,继续往前走。现在退不回去了,只能往前,看看陷阱到底长什么样。
第三次左转后,密道变宽。墙上出现老式烛台,蜡烛燃着,火苗稳定得诡异。
前面是扇厚重的木门。没有锁孔,只有一个电子密码屏。容蓁给的密码:19900623。
顾怀薇说这是错的。我从**破洞处撕下一小块,缠在指尖,按向数字键。灰尘分布很均匀,
但“9”和“0”两个键的边缘,有极细微的磨损痕迹。有人常用这两个数字。
我输入顾怀薇的生日:20030507。密码屏红光一闪:错误。剩余尝试次数:2。
最后一次机会。如果输错,不知道会触发什么警报。可能整条密道都会锁死。我盯着键盘,
脑子里快速过所有日期。顾怀山忌日。容蓁生日。老爷子生日。顾衍舟生日。
最后停在手机相册里那张老旧照片——容蓁抱着婴儿,胎记清晰。
照片右下角有行小字:摄于2003年7月19日。我输入:20030719。绿灯亮起。
门开了。14里面不是书房。是个十几平米的密室,更像私人收藏室。四面墙都是玻璃展柜,
里面陈列着各种文件、照片、甚至婴儿衣物。正中央的柜子里,平铺着两份泛黄的文件。
左边那份,封面印着:顾氏家族遗嘱(初版)。右边那份:股权继承特别附录。
我打开右边那份。直接翻到受益人页。“兹将名下25%股权,授予长女容蓁之女,
姓名为沈岁安者。”白纸黑字。我的本名。身份证号一字不差。手开始抖。继续往下看,
生效条件:“需通过血缘验证及继承人资格审查。
几条:品行、能力、健康状况……最后一条是:“若无法证明与顾怀山存在生物学亲缘关系,
则本条自动失效。”所以容蓁才需要我“扮演”。因为她知道,我根本通不过DNA检测。
但为什么遗嘱上写的是我的真名?我翻开左边那份“初版遗嘱”。里面是手写稿,
字迹苍劲:“余深知,蓁蓁所怀非吾骨肉。然稚子无辜,若此女将来携女归家,
其女可享孙辈待遇,但需更名改姓,入我顾家族谱。”日期是二十年前。附着一张便签,
是老爷子的笔迹:“蓁蓁,此遗嘱已作废。莫再追寻。”作废。但右边那份附录,
日期是三年前——老爷子确诊阿尔兹海默症初期。一个逐渐糊涂的老人,在旧遗嘱基础上,
加了一份充满漏洞的附录。而容蓁,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抓住了这个漏洞。
她需要一个“沈岁安”。我就成了那个“沈岁安”。玻璃映出我的脸,苍白,扭曲。
像个笑话。我抓起两份文件想塞进衣服,
却发现它们都被固定在展示板上——这是个陈列证据的陷阱。“现在你明白了?
”声音从身后传来。顾衍舟靠在门框上,不知道看了多久。他手里拿着杯威士忌,冰块轻响。
“你引导我来这里的。”我说。“是容蓁引导你的。我只是……确保了道路畅通。
”他走进来,扫了眼昏迷在门外的陈叙,“他倒是意外。容蓁连自己人都瞒着真地图。
”“真地图在你手里。”“一直在我手里。”他停在展柜前,指尖划过玻璃,
“爷爷三年前就开始布置这个房间。他说,如果有一天容蓁带着‘女儿’回来,
就把人带到这里,让她自己看。”“他料到容蓁会找替身?”“他料到的更多。
”顾衍舟转头看我,“比如,容蓁的亲女儿,根本不是什么顾怀薇。
”他从内袋抽出一张照片,放在玻璃上。还是那张老照片。但这次,
背面有字:“蓁蓁与山哥之女,摄于满月。取名岁安,愿其岁岁平安。”下面是一行小字,
墨色更新:“此婴于2003年8月失踪于市立医院。疑为调包。调包者,容蓁。
”我盯着那行字,每个字都认识,连起来却像天书。“什么意思?”“意思是,
”顾衍舟声音很平静,“容蓁生了个女儿,但她不满是个女孩,
更不满顾怀山很快病逝、她可能拿不到遗产。所以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,
和某个不知名婴儿调换了。”他看向我。“然后二十年后,
她找回了那个被调换出去的女儿——也就是你,沈岁安。用你,
来谋夺本应属于她亲生女儿的那份股权。”密室在旋转。
“但……但顾怀薇……”“顾怀薇是容蓁后来收养的,为了圆谎。”他喝掉最后一口酒,
“至于为什么需要骨髓移植——因为那孩子真有病,而容蓁需要维持‘可怜母亲’的人设。
”我腿软,扶住展柜才站稳。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“从你进门第一天。”他放下杯子,
“你长得太像容蓁年轻时候了。而顾怀薇不像。所以我做了DNA比对。”“结果?
”“你和容蓁,亲子关系概率99.99%。”他顿了顿,“而顾怀薇,
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”我是容蓁的亲生女儿。
那个被她亲手调包、丢弃、二十年后又找回来当工具的女儿。喉咙里涌上腥甜。我想笑,
又想吐。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“因为我想知道,”顾衍舟走近,影子完全罩住我,
“你在明白一切之后,会选哪边。”他抬手,我以为他要碰我,
但他只是打开了旁边一个小型保险箱。里面是第三份文件。股权无条件赠予协议。
受益人空白。“这是爷爷最后清醒时准备的。”他说,“给真正的、有顾家血脉的继承人。
只要你签字,25%的股权立刻生效——不需要任何审查,
因为DNA已经证明你是顾怀山的女儿。”“但我不是……”“你是。”他微笑,
“容蓁可能没告诉你,顾怀山死前做过**冷冻。爷爷后来做了试管婴儿,找代孕生下的你。
法律上,你就是顾怀山和容蓁的婚生女。”信息太多,脑子要炸开。“所以容蓁知道吗?
知道我是……”“她知道你是她女儿,但不知道你是顾怀山的合法继承人。
”顾衍舟把笔递给我,“她一直以为,你只是个可以用来钻漏洞的工具。”笔很重。
“如果我签字,会怎样?”“容蓁的计划彻底破产。你会成为顾家真正的股东,
不再受任何人控制。”他看着我,“包括我。”“代价呢?”“你需要出席明天的家族会议,
当众揭穿容蓁二十年来的所有谎言。”他顿了顿,“以及,
放弃对容蓁的任何母女情分——虽然她可能根本没有。”玻璃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容蓁的声音,隔着门模糊传来:“沈岁安?你在里面吗?
陈叙怎么了——”顾衍舟快速按下某个按钮。密室侧面滑开一道暗门,
通往另一条向上的楼梯。“选吧。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“留在这里,面对容蓁。
或者从这条路上去,直接到我的书房。律师已经在等了。”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我看向左边那份作废的旧遗嘱,又看向右边那份写着“沈岁安”的附录。
最后看向顾衍舟手里那份,受益人空白的赠予协议。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我说,
“你为什么帮我?”他沉默了几秒。“因为二十年前,是我第一个发现婴儿被调包的。
”他声音很轻,“我追查了半年,最后在福利院找到你。但那时爷爷病重,家族内斗,
我没办法公开带你回来。”他看向我,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缝。“我答应过你,
会把你带回该在的位置。”门把手开始转动。容蓁在门外喊:“沈岁安!开门!
”我抓过那支笔,在赠予协议上,签下自己的名字。然后转身,冲进暗门。楼梯向上延伸。
身后传来容蓁撞开门的声音,她的惊呼,以及顾衍舟平静的劝阻。我没有回头。一级,两级,
***。头顶有光漏下
小说《我妈是豪门真千金,但我是她雇的》 我妈是豪门真千金,但我是她雇的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