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珞把我的反应当成了不信。

她抱起手臂，语气讥诮：「怎么，你觉得我在骗你？」

「三年前他说会回来找你，不过是怕你纠缠，随口哄你的。

他为了陪我去国外，连国内的事业都不要了，怎么可能不娶我？」

周聿森在一旁没说话。

我有什么不信的。

三年前他灌我喝下哑药、看我吐血的样子，我至今记得清楚。工作丢了，被客户骂，追去机场哭着求他，却被他踢开手机，嫌我卖惨。

他爱李珞，从来不用怀疑。

我晃晃请柬，笑了笑：「别激动，我只是以为你们早领证了。那就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。」

我说得诚恳，老同学们都愣了。

谁都知道周聿森走后，我消沉了半年，整天醉醺醺的。

没人想到，我能这么平静地说出「新婚快乐」。

大家反应过来，纷纷捧起周聿森：

「周律厉害啊，连首富儿子的案子都能接到！」

「李珞又漂亮又有能力，真是般配！」

李珞藏不住得意，周聿森只是淡定地喝了口茶。这些话他早听惯了。

只有我没凑上去。

李珞故意点名：「苏荞妍，当年你还笑我法考不过。现在我和学长是归国大律师，你呢？在哪儿高就？」

我平淡回答：「自己开了家——」

话没说完，被周聿森的***打断。

李珞瞥了眼屏幕，提高声音：「是首富独子打来的！」

有人起哄：「周律，让我们听听你怎么谈案子呗？」

周聿森笑了笑，按下免提。

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：「周律师，你很会打官司？」

周聿森很自信：「当然。我保证让女方一分钱拿不到，净身出户。」

「不是！」那头的人急了，「我不要她净身出户，我的诉求是不离婚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