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王昊宁绞尽脑汁回忆周扬是什么人，可想了半天，也没想起来。关键是周扬跑来参观自己工厂干什么，吃拿卡要来的？“算了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，面子功夫不能做差了，免得人家挑理。”王昊宁心中想着，笑容更加真挚，引着周扬一行人进入工厂参观。周扬也没有过多和王昊宁客套，认真的参观整个工厂。中间，不时的问一些问题。而这一参观，就足足参观了两个多小时。不光是组装工厂，还有研发中心，最新锂电池的展示等等。等最后，一行人前往行政大楼，王昊宁押后一些，偷偷询问自己的CTO武琛。“你觉得，他们是来参观什么的？”王昊宁问道。武琛皱眉想了想，摇头道：“干什么的我不知道，但是我知道，这个姓周的，绝对是懂行的。”“懂行的？”武琛点点头，道：“参观过程中，他问了一些问题，都是很关键的核心问题，我不敢说他懂具体技术，但绝对对电池行业，还有技术有着深刻了解的人。”王昊宁皱起眉头，也就是说，周扬可能是搞技术的？一个搞技术的，有李天舒这种级别的人陪同，安全级别还这么高，为什么来自己公司参观。一时间，王昊宁都有些糊涂了。而另一边，周扬也在和李天舒交流。周扬知道，李天舒其实就是自己和高层的一个纽带，自己的意思，可以通过李天舒传达给高层。所以有些事情，跟李天舒说就行了。“李主任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周扬问道。李天舒想了想道：“很不错，比亚迪我是知道的，是民营企业的典范，在电池技术方面，国际一流，国内顶尖。”周扬笑道：“那你觉得，把我那项电池技术，就交给比亚迪来生产怎么样？”“啊？”李天舒瞬间一惊，急忙道：“周先生，您的意思是，您研发的电池，打算交给比亚迪生产，为什么？”李天舒首个反应是疑惑，这种高科技电池，就算要生产，也应该由国企来生产。就算现成的国企不行，那新建一家企业也不是什么难事儿。“不对！”下一刻，李天舒猛然反应过来，想到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，急忙问道：“周先生，您的意思是，那电池，可以生产了？”这玩意儿，不是还在实验室论证阶段吗？实验室生产，和工业化生产，那完全是不同的概念。周扬这么说，难道是？李天舒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，那就是周扬已经解决了碳纳米管电池的工业化生产设计。李天舒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。有些技术，在实验室得到论证，甚至开发出原型产品来，但真正到大批量的工业化生产，还有很远的距离，可能要几年，甚至好多年的时间，才能转化为工业产业。别的不说，就像航发。实验室里，国家可以生产出很高端的发动机，比肩国际顶尖。但要让国家直接工业化流水线生产，那就不行了，因为没那个生产技术。技术是一方面，生产技术也很重要。尤其是现代社会大批量工业化的生产，对于工业基础，技术要求更高。不过作为碳纳米管电池的研发者，还真有可能提前解决了工业设计问题。想到这儿，李天舒瞬间激动了。之前国家已经做好了这项技术数年，甚至于十年才能实现的打算，可现在，突然就能工业化生产了，开玩笑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