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会议结束，我径直离开，门在我身后合上，顾衍那张惨白如纸的脸，被彻底隔绝。几天后，

我的律师转来一份文件。不是资产交接的合同。是顾衍亲笔写的信，附在一封律师函后面。

关于复婚。信纸上是他熟悉的、龙飞凤舞的字迹，此刻却透着一股陌生的卑微。他承诺，

会立刻和江影断得干干净净。他承诺，会把顾氏的股份转给我。他只求我回家。

我把那封信丢进碎纸机。然后告诉我的律师：“回复他，一切按法律程序走。关于离婚，

请他本人准备好材料，法庭上见。”第二天，我在公司楼下被拦住了。是顾子煜。

几个月不见，他瘦了，也黑了，一身名牌T恤皱巴巴的，眼底布满血丝。“妈！

”他一声哭喊，尖利地划破了写字楼大厅里安静的空气。来来往往的白领们纷纷侧目。

“你为什么不要我了？为什么！”他冲我嘶吼，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。“所有人都笑我！

笑我妈不要我了！”我平静地看着他这张扭曲的脸。“路是你自己选的。

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，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我绕过他，径直走向电梯。身后，

他的哭声变成了绝望的尖叫。顾衍父子大概是真的慌了。

各种东西开始流水般地送到我办公室。**款的包，最新季的高定，我曾经提过一嘴的珠宝。

所有东西，都被我的助理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。物质攻势无效后，顾子煜开始了他的表演。

他每天给我发信息，说他吃不好，睡不着，说江影又怎么虐待他了。说他后悔了，

他知道错了。最后，他发来一张照片。浑身湿透地站在倾盆大雨里，

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。他低着头，脸色苍白，

眼神脆弱得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。配文是：“妈妈，我好像生病了，头好晕。

”“我好想你，你回来好不好......”我看着那张照片，面无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