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年少的白月光总是会受到优待,就像我对陆南青好,陆南青又对林悠然念念不忘。
见我收拾行李要走,陆南青暴怒着抢下行李箱,我像杂草一般倒在地板上。
膝盖处锥心的疼,我瞬间想到的是肚子里的孩子。
陆南青不知道我怀孕了,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悠然。
“温若,你发够疯没有?”
“你能伺候我,伺候不了悠然?”
佣人在门口假装干活实则看戏,不怪佣人看笑话,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笑话。
我慢慢起身,质问他:
“陆南青,你把我当什么?”
一个在你最难的时候,免费让你睡,给你钱还债的冤大头吗?
还是一个医院看护你爸***你都要尽心尽力的保姆?
还是为了你的事业奔波到流产的倒贴货?
陆南青皱着眉,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。
一脸烦躁。
“伺候三个月行了吧?前三个月悠然胎像不稳,反正也只有三个月不是吗?”
我望着深爱的男人,有些自嘲地笑出声来。
仅仅只是伺候三个月的事吗?
上次在公司,你说我没挑干净菜,怕林悠然过敏,让我当着所有员工的面道歉。
后来你又逼着我把项目成果让给她,现在又让我伺候她生子。
原来退步一次就是无数次。
陆南青,妥协的滋味,真的很不好受。
“这房子里保姆多的是,等我走了,你可以请无数个保姆来伺候你的白月光。”
替他还债我没觉得苦,一起创业我不觉得累,但现在我精疲力尽。
我只求悄无声息的将我的孩子平安带走。
这时,林悠然扶着腰走到门前,佣人们对她仿佛女主人一般敬重,纷纷让开路。
“南青,你怎么能对姐姐这么粗暴?”
林悠然语气嗔怪。
陆南青则小心搀扶着林悠然到床边坐下,熟练将女人脸旁边的一缕头发归置在耳后。
一眼都没有看我。
就好像在他最难的三年里,陪在他身边的是林悠然,而不是我。
耳边陆南青不咸不淡的话响起。
“没事,她身体好。反倒是你刚怀孕,千万别着凉了。”
我听着剜心一般的话,眼泪几乎要滚落下来。
陆南青忘了,我为了早日给他还债每日装货到凌晨,照顾他父母累到小产后,最是怕冷。
酷暑的夏日,我从来不敢穿漏出身体部位的衣服。
身边佣人窃窃私语,我只看他们的表情便知道私下是怎么取笑我的。
我撑着手肘起身,开始一言不发的继续收拾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