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心脏之殇我是全国最顶尖的心脏外科医生。那颗万中无一的P型血心脏源，终于到了。

它能救我女儿。我却亲手将它注***高浓度的氯化钾。心脏瞬间停跳，彻底报废。我的丈夫，

傅兰舟，冲进手术室。他一耳光扇在我脸上。“顾清欢！你疯了！

”“那是给窈窕的孩子救命用的！”苏窈窕，他的白月光，此刻就站在他身后。

她哭得梨花带雨。“姐姐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？那也是一条命啊！”我擦掉嘴角的血，笑了。

“是啊，一条命。”傅兰舟死死盯着我：“你女儿的命就不管了吗？她也等着心脏！

”我看着他，眼神平静。“我女儿？她已经死了。”“三个小时前，

你为了给苏窈窕的孩子腾ICU床位，亲手拔了她的呼吸机。”“傅兰舟，你现在满意了吗？

”手术室的空气凝固了。那颗被注入氯化钾的心脏，在无菌盘里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紫色。

傅兰舟的巴掌让我耳鸣，口腔里全是血腥味。他拽住我的头发，把我扯到他面前。“顾清欢，

你是不是嫉妒疯了？你毁了窈窕孩子的救命心脏！”苏窈窕捂着嘴，身体颤抖，

却不忘补刀：“姐姐，你怎么能这么自私？念念已经……已经那样了，

你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希望都要掐灭？”我吐掉嘴里的血水，盯着傅兰舟。“傅兰舟，

我女儿是怎么死的，你比我清楚。三个小时前，ICU3床。”傅兰舟的手僵了一下。

“念念的病情恶化是不可逆的。作为医生，我做出了最合理的医疗资源分配。

”他松开我的头发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，“顾清欢，你太情绪化了，不配做一个医生。

”“合理的分配？把活着的女儿的呼吸机拔了，给你和苏窈窕的孩子腾床位？

”“那叫放弃无效治疗！”傅兰舟提高了音量，“她的生命体征已经无法维持了！

而窈窕的孩子还有救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有希望的生命流逝！”“傅院长真是大爱无疆。

”我笑起来，“那我现在就去看看，我那‘无法维持生命体征’的女儿。

”2背叛我转身走向ICU病区。念念还在那里。傅兰舟追上来，

拽住我的胳膊：“顾清欢！你站住！你已经被停职了，没有权限进入ICU！”“我是她妈。

”我甩开他，推开ICU的门。3号床。我的念念，小小的身体躺在那里。

皮肤已经开始变冷，呈现出一种青灰色。呼吸机的管子被粗暴地扯开，丢在床边，

监护仪的屏幕一片漆黑。傅兰舟和苏窈窕跟了进来。苏窈窕的高跟鞋踩在ICU的地面上，

声音刺耳。“兰舟，别管她了！我们的宝宝快不行了，床位！

”傅兰舟立刻对旁边的护士下令：“快！把3床清理出来，准备ECMO转接，

苏窈窕的孩子马上转进来。”护士们面面相觑，动作迟疑。“傅院长……顾医生的孩子，

还没转出去……”“没听见我的话吗？执行命令！”傅兰舟吼道。他看都不看念念一眼。

苏窈窕走近病床，似乎是嫌弃念念占地方，用脚踢了一下病床的轮子。“晦气。

”她低声说了一句。我猛地冲过去，挡在念念床前：“谁敢动她！”傅兰舟走过来，拽住我。

“顾清欢，你闹够了没有？人死不能复生，别耽误救人！”他转头看向我，

说出了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。“你既然这么舍不得，就自己搭把手。来，

帮护士把念念搬到转运床上去。”他要我，一个母亲，亲手搬动刚被他害死的女儿的尸体，

给他和别人的孩子腾地方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我女儿正在消散的体温。

我看着傅兰舟：“你还是人吗？”傅兰舟：“我是医生。我只做对的选择。

”苏窈窕在一旁催促：“兰舟，快点啊！宝宝等不及了！”傅兰舟不耐烦了，他直接上手，

准备自己去搬念念的身体。我抄起旁边的金属治疗盘，砸向傅兰舟的手。“滚！

”傅兰舟吃痛收手，他的耐心彻底耗尽。“顾清欢！你毁了心脏，现在又妨碍治疗！

你就是个杀人犯！”他再次扬起手，这一次，他用了全力。我被打得摔倒在地，

头撞在床边的监护仪上，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。血腥味更浓了。傅兰舟还不解气，

他冲过来，一把扯住我白大褂上的胸牌。“你不配穿这身衣服！”刺啦一声，

我的胸牌连带着口袋被撕了下来。“顾清欢，从现在起，你被吊销医师资格了。

”傅兰舟居高临下地宣布，“我会向医师协会报告你的恶行。

”苏窈窕尖叫起来：“你赔我孩子的心脏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！

”傅兰舟立刻转身抱住苏窈窕，轻声安抚：“窈窕，别怕，有我在。我会想办法的。

”然后他转头对我，仿佛在看一堆垃圾。“顾清欢，你真让我恶心。念念有你这样的母亲，

真是倒霉。”他搂着苏窈窕，叫来保安：“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，

永远不准她再踏进医院一步。”我躺在冰冷的地上，看着傅兰舟温柔地护着苏窈窕离开，

看着护士们小心翼翼地挪动念念的身体。我的女儿，至死都没能得到安宁。

我被保安像扔垃圾一样扔出了医院大门。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，黏在头发上。

我坐在马路牙子上，打开手机。热搜第一条：#仁爱医院毒妇医生毁坏救命心脏#。视频里，

是我将氯化钾注入心脏的画面。角度很刁钻，显然是傅兰舟授意拍的。评论区全是谩骂。

“这是医生？这是畜生！”“听说她自己女儿没救了，就报复社会，毁了别人的心脏！

”“人肉她！让她偿命！”我关掉手机，笑了。傅兰舟，你动作真快。杀人诛心，

一套连招行云流水。3葬礼上的对决我站起来，拦了一辆车，去殡仪馆。

我要给念念办后事。“抱歉，女士，您的卡被冻结了。”工作人员把卡退给我。

我换了三张卡，结果一样。傅家，做得真绝。他们不仅要杀我的女儿，

还要让我连给她买块墓地的钱都没有。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是我的婆婆，傅兰舟的母亲，

张慧。“顾清欢！你干的好事！你把傅家的脸都丢尽了！”电话一接通，

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。“妈，念念死了。”我平静地说。“死了就死了！那是她的命！

”张慧的声音尖锐，“你心胸怎么这么狭窄？你女儿没了是命，

但你不能拖着别人的孩子一起死！”“别人的孩子？”“对！窈窕的孩子现在情况危急！

国内能做这种复杂P型血心脏手术的，只有你！”张慧的语气变成了命令，“你现在，立刻，

回医院！给孩子做手术！”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“让我去救苏窈窕的孩子？

那个傅兰舟为了救他，拔了我女儿呼吸机的孩子？”“顾清欢！你别不知好歹！医者仁心，

你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？”“我的职业道德，在我女儿被谋杀的时候，就死了。”“你！

”张慧气急败坏，“你的一切都是傅家给的！你敢说个不字，我让你身败名裂，

让你在医学界永无立足之地！”“随便。”我挂了电话。身败名裂？我现在已经是了。最后，

我用信用卡套现，给念念办了一个最简单的追悼会。小小的白色棺木，摆在冷清的告别厅里。

连张像样的遗照都没有。追悼会开始没多久，傅兰舟来了。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，

仿佛不是来参加女儿的葬礼，而是来参加商务谈判。“顾清欢，我们谈谈。”“滚。

”我盯着念念的棺木，没有看他。“你别任性。窈窕的孩子撑不了多久了。

”傅兰舟走到我面前，“只要你肯主刀，条件随便你开。五百万？还是一千万？或者，

我可以帮你恢复名誉。”他居然觉得，我女儿的命，可以用钱和名誉来交易。“傅兰舟，

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”“我很清醒。念念已经没了，我们都要向前看。

”他甚至试图握住我的手，“救了那个孩子，你可以当他的干妈，把他当成念念的延续。

”恶心。一阵生理性的反胃涌上来。我甩开他的手：“别用你的脏手碰我。你让我觉得恶心。

”“顾清欢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！”傅兰舟也失去了耐心，“你以为你拒绝了，

就能报复我？你只会毁了你自己！”“我们之间，已经没什么可毁的了。”就在这时，

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飘了进来。是我最讨厌的，苏窈窕最爱的“事后清晨”。苏窈窕来了。

她穿着傅兰舟送她的昂贵皮草，化着精致的妆容，出现在这简陋的追悼会上，刺眼极了。

“姐姐。”苏窈窕走到我面前，眼眶微红，“节哀顺变。”她俯下身，似乎想要安慰我。

但在靠近我耳边的时候，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：“姐姐，别太难过。

”“你女儿的死，也算救了我儿子一命呢。她的ICU床位，我儿子用得很好。”“她走得，

有价值。”我猛地抬手，一巴掌扇在苏窈窕的脸上。“啪！”耳光声在寂静的告别厅里回荡。

苏窈窕捂着脸，像一片秋天的落叶，倒进傅兰舟的怀里。

“兰舟……好痛……”她哭得梨花带雨，“姐姐为什么打我？

我只是想来送送念念……”傅兰舟的反应很快。他一把推开我，力度之大，

让我撞在念念的棺木上。小小的白色棺木晃动了一下。我扑过去稳住棺木，

心口像被刀扎一样疼。“顾清欢！你闹够了没有！”傅兰舟把我拽起来，挡在苏窈窕面前，

“在你自己女儿的葬礼上撒泼，你还要不要脸？”“我不要脸？”我笑出声，“傅兰舟，

你带着小三来给我女儿上坟，你管这叫我要脸？”“你嘴巴放干净点！”傅兰舟扬起手，

似乎想打我，但看到周围有几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在张望，又放下了手。他换了一副面孔，

那种克制的、道貌岸然的冷漠。“顾清欢，窈窕是好心来看念念。

你别把你的怨气撒在她身上。”“她的好心，就是告诉我，我女儿死得有价值？

”苏窈窕在傅兰舟怀里瑟缩了一下：“我没有……兰舟，我只是想安慰姐姐……”“够了。

”傅兰舟不耐烦地打断我们，“顾清欢，你已经不是医生了，你连做人都不配。

你没资格站在这里。”他招了招手，两个保安走了进来。“把她弄出去。葬礼取消。

”“傅兰舟，你敢！”“我为什么不敢？我是念念的父亲，我有权决定她的后事。

”傅兰舟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，“而且，你付不起钱了，不是吗？

”他知道我的卡都被冻结了。我被保安拖出了告别厅。我回头，最后看到的画面，

是傅兰舟搂着苏窈窕，站在我女儿的棺木前。他们像一对璧人，而我像个垃圾。

4家的破碎我回了家。那个我和傅兰舟住了五年，念念出生长大的家。刚走到楼下，

我就看到了垃圾站旁堆着的东西。念念最喜欢的小熊玩偶，她刚学会走路时穿的小红鞋，

我给她买的昂贵绘本……全都被当成垃圾，扔在肮脏的地上。我冲上楼，

钥匙已经打不开门了。傅兰舟换了锁。我用力砸门。门开了。开门的是苏窈窕。

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衣，那是我和傅兰舟结婚纪念日时买的。“姐姐，你回来了？

”她侧身让我进去，姿态像个女主人。客厅里全是她的东西。而念念的房间，门敞开着。

里面空空荡荡。婴儿床、玩具箱、贴在墙上的卡通贴纸，全没了。“念念的东西呢？”我问。

“哦，那些啊。”苏窈窕拨弄了一下头发，“兰舟说，小孩子的东西留着晦气，

都让人清理了。这间房，以后给我做瑜伽室。”晦气。我女儿的遗物，在他们眼里，是晦气。

傅兰舟从主卧走出来，他刚洗完澡，腰间围着浴巾。“顾清欢，你回来干什么？

”“这是我家。”“很快就不是了。”傅兰舟擦着头发，“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。

你毁了心脏，造成重大医疗事故，你是过错方，净身出户。”他走近我，

身上是我熟悉的沐浴露味道。“还有，为了弥补你的过错，你必须给窈窕的孩子做手术。

”苏窈窕的孩子还没死，还在ICU吊着命。“傅兰舟，你不仅想让我救你的私生子，

还想让我一无所有？”“私生子？顾清欢，你说话别这么难听。”傅兰舟皱眉，

“那是我的孩子。”“念念就不是吗？”“念念已经死了！你能不能别这么偏执？

”傅兰舟提高了音量，“我现在给你的是机会！救活他，我或许还能在医师协会给你求情。

”“如果我不呢？”“不？”傅兰舟笑了，“那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。

我不仅会让你吊销执照，我还会让你背上念念的命。”我愣住了。“你说什么？

”“念念的死，我会上报医疗委员会，认定是你的误诊和治疗失当导致的。

”傅兰舟说得云淡风轻，“顾清欢，是你害死了念念，不是我。”杀人，还要诛心。

他不仅拔了念念的呼吸机，还要把杀害女儿的罪名，按在我的头上。

“傅兰舟……你真是个畜生。”“随便你怎么骂。”傅兰舟转身搂住苏窈窕，“现在，

滚出我的家。”我被赶了出来，手里只攥着一个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小熊。

我坐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。傅兰舟，你以为把我赶出医院，封锁我的权限，就能篡改真相吗？

你太小看我了。作为仁爱医院心外科的第一把刀，我的权限，比你这个空降的院长还高。

在我被保安拖出医院之前，我就已经登录了H***系统后台。ICU的监控录像，

傅兰舟修改床位分配的操作日志，他关闭生命维持设备的记录……所有的一切，

我都已经备份，上传到了云端。我拨通了一个电话。“喂，陈律，是我。我要告傅兰舟，

故意杀人。”接下来的三天，我像个幽灵一样游荡在城市里。傅家和医院联手，

***把我钉死在“毒妇医生”的耻辱柱上。我接到了无数的谩骂电话和短信。但我不在乎。

我只在等一个消息。第四天，陈律给我打来电话：“清欢，苏窈窕的孩子，快不行了。

ECMO已经撑到了极限。”“傅兰舟在想办法找新的心脏源？

”“他在动用傅家所有的关系网，全国搜索P型血。”陈律顿了一下，

“他还在加紧伪造你的医疗事故证据。”“让他找，让他伪造。”我挂了电话。傅兰舟，

你越挣扎，摔下来的时候，就会越痛。当天晚上，奇迹似乎降临在了那对狗男女头上。邻市，

一个P型血的儿童因为车祸脑死亡，家属同意捐献心脏。傅兰舟欣喜若狂。

我能想象他那副嘴脸。“快！准备取心！联系直升机！”他一定在医院里发号施令，

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但他忘了一件事。国内能做P型血儿童心脏移植的，只有我。

能完美完成这种罕见血型心脏摘取和转运的，也只有我。傅兰舟派了他最得意的学生，

心外科副主任医师张凯去取心。张凯，一个技术平平，全靠拍傅兰舟马屁上位的人。

晚上十点，直升机降落在仁爱医院的停机坪。傅兰舟和苏窈窕亲自在手术层等待。

我从陈律那里拿到了实时消息。“兰舟！心脏到了！我们的宝宝有救了！

”苏窈窕扑在傅兰舟怀里，喜极而泣。“别怕，窈窕。我亲自操刀，宝宝一定会没事的。

”傅兰舟安慰着她，然后看向旁边的医护人员，“准备手术室！麻醉师就位！

”他甚至还不忘踩我一脚。“看到没有？没有顾清欢，我们一样可以救人。

她以为毁了一颗心脏就能毁了我们？愚蠢。”张凯提着心脏转运箱，一路小跑进来。“傅院！

心脏取回来了！一路顺利！”傅兰舟接过那个装着希望的箱子。他熟练地打开箱盖，

准备取出里面的心脏进行灌洗。但当他打开箱子的瞬间，

尖锐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手术准备区。“滴——滴——滴——”转运箱的液晶屏上，

闪烁着刺眼的红光。温度显示：8°C。心脏保存的温度，必须在0-4°C。

超过这个温度，心肌细胞就会不可逆地损伤。傅兰舟的脸刷地白了。“怎么回事？！

”他抓住张凯的领子，“温度怎么会超标？！”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！”张凯吓得腿软，

“我一直盯着的！路上冰块可能化得快了点……”“快了点？超了整整4度！

这颗心脏不能用了！”傅兰舟把箱子砸在地上。苏窈窕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！兰舟，你再看看！你不是最好的医生吗？你快救救我们的孩子！

”她尖叫起来。“心脏坏死了！怎么救？！”傅兰舟吼道。就在这时，

手术准备区的自动门打开了。5真相的审判我走了进去。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傅兰舟看到我，

像看到了鬼。“顾清欢？你来干什么？来看笑话吗？保安呢？！”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，

径直走到那个被摔在地上的转运箱前。我蹲下身，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记录曲线。“转运途中，

温度超标持续了45分钟。”我站起来，看向傅兰舟，“傅院长，这么基本的错误，

你的人也会犯？”“顾清欢！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！”傅兰舟冲过来，“是不是你搞的鬼？！

”“我搞鬼？”我笑了，“我已经被你停职了，怎么搞鬼？是你自己***，

派了个废物去取心。”张凯脸色涨红，却不敢反驳。“你……”傅兰舟气得发抖。

苏窈窕突然冲上来，抓住我的胳膊：“顾清欢！你也是医生！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？

求求你，救救我的孩子！我给你跪下！”她说着就要往下跪。我侧身避开。“苏**，

别道德绑架我。我救不了。”“不！你就是不想救！你恨我！”“够了！”我甩开她的手，

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，展开在傅兰舟面前。“傅兰舟，看清楚这是什么。

”那是国家器官获取组织（OPO）的授权书。傅兰舟愣住了。“你怎么会有这个？

”“邻市那孩子的家属，在捐献同意书上，指定我为唯一的OPO协调员。”我看着他，

一字一句地说。“也就是说，这颗心脏的获取、转运、和最终判定，只有我说了算。

”傅兰舟后退了一步。他终于明白了。这一切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。我走到记录台前，

拿起笔，在器官转运记录单上写下结论。“傅兰舟，你的团队在转运过程中出现重大失误，

导致供体心脏受损。”我抬起头，直视他崩溃的眼睛。“作为本次捐献的OPO协调员，

我判定——”“这颗心脏，不符合移植标准，必须依法销毁。”ICU的警报声终于停止了。

取而代之的，是监护仪上那条刺眼的直线。苏窈窕的孩子，最终因为等不到合适的心脏，

宣告死亡。“不——！我的孩子！”苏窈窕扑在保温箱上，哭得撕心裂肺。傅兰舟站在一边，

脸色铁青。我站在ICU门外，隔着玻璃看着他们。陈律在我身边低声说：“清欢，

按照计划，傅兰舟现在一定会狗急跳墙。”“我知道。”我整理了一下衣服，

“他在哪里跌倒，我就要在哪里送他上路。”苏窈窕猛地转过身，隔着玻璃，

用口型对我说了三个字：杀人犯。我回了她一个微笑。傅兰舟走出来，他越过我，

好像我是空气。“通知公关部，下午三点，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。”他对身后的助理说。

“傅院，发布会的主题是……”“顾清欢医疗事故及恶意毁坏捐献器官事件说明。

”傅兰舟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我一眼，“顾清欢，你毁了我的一切，我会让你付出代价。

”“傅院长，饭可以乱吃，话不能乱讲。”我迎上他的目光，“你确定你失去的，

真的是‘你的’一切吗？”傅兰舟没有回答，他带着人快步离开。下午三点，

仁爱医院最大的多功能报告厅。这里座无虚席。全市的媒体，甚至全国的头部医疗媒体，

都来了。闪光灯此起彼伏。我和陈律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。傅兰舟坐在台上，

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，胸前别着一朵白花。苏窈窕坐在他身边，素面朝天，眼睛红肿，

像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小白花。这副打扮，真是深得绿茶派的精髓。“各位媒体朋友，

感谢大家来到这里。”傅兰舟对着麦克风开口，声音沙哑。“今天，我站在这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