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类 短篇言情 主角 宁宁陆烬 作者 一号
简介: 你在哪儿,家就在哪儿讲述了宁宁陆烬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,作者文笔细腻,文字功底强大,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,喜欢的朋友,不要错过了!...
商业联姻当天,我的Alpha丈夫在婚礼现场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。
只留下满堂宾客和穿着婚纱的我。三年后他荣升元帅,却在大典上突然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。
拨开人群后——他看见我正温柔地给怀里软糯的崽崽喂营养剂。
小娃娃攥着拳头咿呀学语:“爹地……”元帅的单膝重重砸在地上:“对不起,我回来晚了。
”---1帝国世纪酒店,水晶穹顶之下。婚礼进行曲庄严流淌,我却站在红毯尽头,
指尖冰凉。纯白婚纱缀满碎钻,沉甸甸地压在身上,像一副华丽的镣铐。空气里,
属于我的、清浅的铃兰信息素,与另一道强大冷冽的雪松气息本该紧密缠绕,
宣告一场顶级AO结合的完美匹配。然而此刻,那雪松的主人,我的Alpha,
帝国最年轻的少将陆烬,正站在我身侧,微微侧头听着副官的低语。
他穿着笔挺的白色军礼服,肩章流苏闪动着冷硬的光。我甚至能看清他侧脸绷紧的线条,
以及……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眸里,闪过一丝清晰的波动。副官的声音压得极低,
但我离得太近,
还是捕捉到了几个零碎的字眼:“……边境……紧急军情……失控……”满堂宾客,
政商名流,军界要员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。我父亲,林氏家族的掌舵人,坐在主位,
脸色已经有些难看。这场联姻,是林家与陆家权势结合的最重要一环,不容有失。
陆烬转回头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那眼神很深,带着一种我无法立刻解读的复杂,
但唯独没有犹豫。“抱歉,林薇,”他的声音透过微型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,冰冷,
没有起伏,“紧急军务。”他甚至没有用一个更委婉的借口。巨大的哗然声浪般掀起,
几乎要冲垮演奏团的乐声。闪光灯疯了似的亮起,捕捉着我独自一人站在圣坛前的画面。
他抬手,轻轻握了一下我的上臂,一个短暂到几乎不存在的接触。“等我回来。”他说。
然后,他毫不犹豫地转身,白色军礼服的后摆划开空气,带着副官,在众目睽睽之下,
大步流星地穿过惊愕的人群,消失在礼堂侧门的光影里。留下我,穿着价值连城的婚纱,
像一座被遗弃的孤岛,承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同情、探究、乃至幸灾乐祸的目光。空气里,
那缕原本与我交织的雪松信息素,正飞速淡去,毫不留恋。我挺直背脊,
戴着白纱手套的手死死攥住捧花,指甲隔着布料深深陷进掌心。脸上,
一层得体的、温顺的面具牢牢附着,没有碎裂。心里某个地方,却有什么东西,
在婚礼钟声余韵未散时,就彻底冷了下去。2三年。
足以让一场沦为笑谈的婚礼淡出公众记忆,
也足以让一个Omega学会在孤立无援的境地里,独自活下去。陆家提供的别墅很大,
也很空。除了定期来打扫的智能家政机器人,大多数时候,只有我和窗外四季更迭的花园。
婚礼后第七个月,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收到检测报告的那一刻,花园里铃兰正开,
细小的白花在风里轻轻摇晃,散发着我信息素一般清甜又微苦的气息。我站在窗前,
很久没有动。告诉陆烬?他远在动荡的边境星域,通讯时断时续,偶尔传回简短的讯息,
也只是程式化的“一切安好,勿念”。更何况,我们之间,
除了那一纸婚姻契约和一场未完成的婚礼,本就一无所有。第一次产检,是管家陪同。
看着周围成双成对的夫妻,我默默拉高了外套的领子。孕吐最厉害的时候,
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,额头顶着冰冷的瓷壁,浑身虚脱。
家政机器人只会机械地递来温水和毛巾。胎动初来时,像蝴蝶扇动了翅膀。
我正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吃一份味同嚼蜡的营养餐,那一下轻微的撞击,让我瞬间僵住,
随即,一种混杂着恐慌与奇异的柔软情绪,细细密密地涌了上来。
陆烬的名字在星际新闻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。他打了胜仗,收复了失地,军衔一路晋升。
光屏上的他,穿着铁灰色的军服,神情比三年前更冷峻,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硝烟与煞气。
那双眼睛,透过屏幕,依旧看不到底。偶尔,他会有通讯接入别墅。画面闪烁,信号不稳,
背景是冰冷的军舰舱壁。“还好吗?”他问,声音带着星际通讯特有的电流杂音,更显疏离。
“还好。”我答,手不自觉地抚上日益隆起的腹部,隔着衣料,能感受到里面小生命的活力。
他似乎想说什么,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,最终只是颔首:“注意身体。”通话结束。
我们没有共同话题,唯一的联系,似乎只剩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。生产那天,
产房里冷得刺骨。剧烈的疼痛撕扯着身体,汗水浸透了头发。我死死咬着唇,尝到了血腥味,
不肯发出一声哀嚎。没有Alpha信息素的抚慰,没有丈夫的陪伴,
只有冰冷的医疗仪器和医护人员公式化的鼓励。当那声响亮的啼哭终于划破空气时,
我脱力地瘫软下去,眼泪无声地淌进鬓角。不是委屈,只是一种……尘埃落定的疲惫。
他们把一个皱巴巴、红通通的小家伙抱到我胸前。他那么小,那么软,闭着眼睛,
却本能地往我怀里钻。那一刻,空寂了许久的心,好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,一点点填满了。
我给他取名,“宁宁”。我只愿他,一生安宁。3帝国元帅授衔大典,冠盖云集。
我本不想来。是陆老夫人亲自下的命令,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温和:“薇薇,
你是陆烬的合法配偶,这种场合,你必须出席。宁宁也带来,该让有些人见见了。
”我懂她的意思。陆烬权势正盛,无数眼睛盯着,
我这个被遗忘在角落的“元帅夫人”和从未露面的继承人,需要适时地证明存在。
穿上剪裁合体的礼服,勾勒出产后恢复良好的身形,却不再像婚纱那样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。
我给自己喷上一点信息素掩盖剂,铃兰的香气被压下,只剩一层浅淡的、不易察觉的底调。
怀里抱着宁宁,他今天格外乖,穿着小小的礼服,
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流光溢彩的一切。典礼现场戒备森严,觥筹交错。
我抱着孩子,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,尽量降低存在感。
宁宁似乎被周遭的喧嚣弄得有些不安,在我怀里轻轻扭动,小嘴一瘪,发出细弱的哼唧。
“乖,宁宁不闹,”我低下头,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柔嫩的额头,
释放出极其微弱的、安抚性的信息素,混合着母亲的气息,“马上就好,我们马上就回家。
”大概是饿了,他哼唧声大了些,小手开始抓挠我的衣襟。无奈,
我只好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准备好的便携营养剂,小心地拧开,凑到他嘴边。
小家伙闻到味道,立刻安静下来,张开小嘴,急切地***吸管,咕咚咕咚地***起来,
两只小拳头紧紧攥着,像是抱着什么珍宝。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,
只剩下他吞咽的细微声响,和我胸腔里平稳的心跳。就在这时,
一股极其强悍、充满压迫感的雪松信息素,毫无预兆地,如同冰原上席卷而来的风暴,
猛地穿透了在场所有纷杂的气息,精准地、不容抗拒地攫取了我全部感官!我浑身一僵,
下意识地抬头。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向两侧退开。
那个穿着帝国元帅纯白礼服、肩章缀满星辰的男人,就站在不远处的红毯中央。
他比三年前更加挺拔,也更加冷硬,
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凛然气势和尚未完全收敛的战场硝烟味。他的目光,如同实质的锁链,
死死地钉在我身上。不,更准确地说,是钉在我怀里正在吃营养剂的宁宁身上。
那双曾让我觉得深不见底的黑眸,此刻正掀起惊涛骇浪。
震惊、难以置信、茫然……以及一种迅速堆积、几乎要将他压垮的……恐慌。
他拨开挡在身前最后一位将领,步伐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踉跄,一步步,朝我走来。
沉重的军靴踏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,发出叩击心脏的闷响。终于,他停在我面前,
高大的身影投下深刻的阴影,将我和宁宁完全笼罩。那浓郁的雪松信息素,
因为主人的情绪激荡,失去了往日的冷峻克制,变得霸道而混乱,
带着一丝……毁灭般的气息。他的视线,
死死胶着在宁宁那张与我极为相似、也与他眉宇间有着微妙重合的小脸上。宁宁被他吓到了,
吐出营养剂的吸管,小嘴一扁,黑亮的大眼睛里迅速蓄起两泡泪水,
却还是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、气势吓人的“大人物”。
在一片死寂的、几乎要凝固的空气里,在无数道震惊、探究的目光聚焦下。小小的宁宁,
对着他,张开还沾着一点奶渍的小嘴,
发出了一个清晰而柔软的、石破天惊的音节:“爹……地……”下一秒。
“砰——”一声沉重的闷响。帝国的新任元帅,权倾星际、以铁血冷硬著称的陆烬,单膝,
毫无预兆地,重重跪倒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。他仰着头,望着我,眼眶是骇人的红,
里面翻涌着三年时光积攒的所有亏欠、痛楚与迟来的剧震。嗓音破碎不堪,
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。他说:“对不起……”“我回来晚了。
”---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授衔大典的恢弘音乐早已停止,
觥筹交错的喧哗也沉寂下去。无数道目光,震惊的、探究的、难以置信的,
如同聚光灯般打在单膝跪地的元帅和他面前抱着孩子的女人身上。空气里,
那霸道而混乱的雪松信息素,与我自己那几乎被掩盖剂压制的、清浅的铃兰气息,
以及怀中宁宁身上纯净的奶香,诡异地交织在一起。我抱着宁宁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。
小家伙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和陆烬过于外放的情绪吓到了,小嘴一瘪,眼看就要哭出来,
却只是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更深地埋进我颈窝,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。陆烬跪在那里,
仰头看着我们。他军礼服笔挺的线条因这跪姿而绷紧,
肩头象征无上荣耀的星辰徽章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,
却丝毫无法减轻他此刻姿态带来的冲击力。他眼眶通红,里面翻涌的情绪太复杂,有震惊,
有狂喜,有铺天盖地的悔恨,还有一丝……近乎卑微的祈求。“宁……宁?
”他的声音干涩沙哑,目光紧紧锁在宁宁的小脸上,
那眼神像是要将这迟来了许久的面容刻进骨血里。我抿了抿唇,喉咙也有些发紧。
孤寂、无数个深夜抱着啼哭婴儿的疲惫……所有被他那句“等我回来”轻描淡写搁置的岁月,
在这一刻化作沉甸甸的块垒,堵在心口。但我没有哭,也没有质问。只是微微侧过身,
用一种保护的姿态,将宁宁更完整地纳入怀中,避开了他过于灼热的视线。“陆元帅,
”我开口,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的礼貌,“您先起来。很多人看着。
”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,浇在了陆烬被巨大情绪冲垮的理智上。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,
眼底翻涌的浪潮稍稍退去,换上了更深的痛楚。他意识到了场合的不合时宜,
意识到了他这惊天一跪明日会掀起怎样的舆论风暴。但他没有立刻起身,
那双染着红晕的眼睛依旧固执地看着我,看着宁宁,仿佛我们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,
稍一松手就会再次消失。“林薇……”他唤我的名字,
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近乎破碎的腔调。就在这时,一直安静待在我怀里的宁宁,
似乎适应了这诡异的气氛,又或许是父子间某种奇妙的血缘联系让他感到了安全。
他悄悄从我的颈窝里抬起头,湿润的大眼睛好奇地眨了眨,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陆烬。
这一次,他没有害怕,反而伸出肉乎乎的小手,朝着陆烬的方向,咿咿呀呀地,
又清晰了些许地重复:“爹……地……抱……”这一声稚嫩的呼唤,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力量。
陆烬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他几乎是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、极其缓慢地伸出手,
那双向来稳如磐石、操控战舰机甲的手,此刻竟带着细微的颤抖,
想要去触碰宁宁递过来的小拳头。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宁宁的前一刻,我抱着孩子,
往后微微退了一小步。他的动作顿在半空,手指蜷缩了一下,最终无力地垂下。眼中的光,
黯淡了一瞬。“元帅,”我再次开口,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
“典礼还没有结束。”我提醒他他的身份,他的职责,以及我们之间,
那横亘着三年空白、并非一句道歉就能轻易跨越的距离。
周围死寂的人群开始有了低低的议论声,像是潮水漫过沙滩。闪光灯再次亮起,
比之前更加疯狂,记录着这足以震动整个帝国的画面。陆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
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发涩。他终于,缓缓地,撑着膝盖站了起来。高大的身影重新挺直,
属于帝国元帅的冷硬与威仪一点点回到他身上,只是那通红的眼眶和眼底尚未散去的痛色,
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。他没有再看周围的任何人,目光依旧胶着在我和宁宁身上。
“等我。”他低声说,这两个字,比三年前婚礼上那句,沉重了千倍万倍。然后,他转身,
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,步伐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,重新走向典礼台的中心。
我抱着宁宁,站在原地,能感受到背后无数道目光,如同芒刺。低下头,
宁宁正玩着自己**的小拳头,对我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,
全然不知自己刚刚引发了怎样的惊涛骇浪。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。家?曾经,
我以为那个空旷的别墅不是家。后来,宁宁在哪里,哪里就是我的家。那么现在呢?
这个跪在我面前说“对不起”的Alpha,这个宁宁生物学上的父亲,
他……还能成为“家”的一部分吗?我不知道。5授衔大典的后半程是如何进行的,
我几乎毫无印象。我只知道,陆烬虽然回到了台上,完成了必要的仪式,但他的目光,
总是若有似无地穿过人群,落在我所在的角落。那目光沉甸甸的,
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和无法消散的愧疚。典礼一结束,
他甚至没有理会上前恭贺的政要和同僚,径直朝我走来。
几位贴身近卫默契地在他周围隔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,
阻挡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和试图靠近的人。“跟我回去。”他停在我面前,声音低沉,
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,但仔细听,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我抬眼看他。
他离得很近,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已经收敛了许多、却依旧存在的雪松信息素,
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和一丝……血腥气?是了,新闻里说他刚结束了一场边境清剿战。
三年不见,他轮廓更深,眉眼间的锐气更盛,但也添了些许疲惫的痕迹。“回哪里?”我问,
语气平淡。他似乎被我问住了,顿了一下,才道:“回家。我们的家。”我轻轻扯了下嘴角,
没什么笑意:“元帅指的是那栋三年里,除了我和家政机器人,
再没有第三个活人气息的别墅吗?”他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,嘴唇紧抿。
宁宁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,不安地在我怀里动了动。我拍了拍儿子的背,
缓和了语气:“宁宁累了,也受了点惊吓,需要安静。我带他回我住的地方。”这三年来,
我并非一直住在陆家那栋象征性的婚房里。怀孕后期,为了更方便产检和未来的育儿,
我在靠近中心医院和育儿园区的地方购置了一套不大但温馨的公寓。
那里才是我和宁宁真正的“家”。陆烬的目光落在宁宁有些恹恹的小脸上,眼神软了下来,
带着一种初为人父的小心翼翼和心疼。“……好。”他妥协了,声音干涩,“我送你们。
”我没有拒绝。在这种情况下,在众目睽睽之下,拒绝帝国元帅的护送并不明智。
悬浮车无声地滑行在帝都璀璨的夜色中。车内空间宽敞,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宁宁趴在我怀里睡着了,小鼻子一吸一吸的,偶尔发出几声模糊的梦呓。陆烬坐在我对面,
他的目光几乎一刻也没有离开宁宁的睡颜。那眼神里的情绪太过浓烈,愧疚、疼惜、好奇,
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。“他……多大了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
生怕吵醒孩子。“两岁零四个月。”我回答,目光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。“像你。
”他低声说,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,“眼睛很像。”“鼻子和嘴巴像你。
”我平静地陈述事实。他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震,似乎因为我这句承认而受到了触动。
沉默了片刻,他又问:“他……身体好吗?好带吗?你……辛苦了。”最后三个字,
他说得极其艰难。我看着窗外,帝都的夜景繁华依旧,
和三年前我孤身一人离开婚礼现场时看到的,并没有什么不同。“都过去了。”我说。
轻飘飘的四个字,却像是最沉重的巨石,砸在了我们之间的空气中。陆烬不再说话。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和宁宁,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黑眸,
此刻被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悔恨笼罩。悬浮车在我居住的公寓楼下平稳停下。
我抱着宁宁准备下车。“林薇。”他叫住我。我回头。他站在车边,
夜风吹动他军礼服的衣角,身后的都市灯火为他勾勒出孤寂的轮廓。“给我一个机会,
”他看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补偿的机会。”我没有回答,只是转身,
抱着熟睡的儿子,走进了公寓楼明亮的大厅。补偿?有些东西,错过了就是错过了。
有些伤痕,不是一句“对不起”和迟来的“补偿”就能轻易抚平的。尤其是,
当一个人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,并且将另一个人视作了全部的世界之后。
小说《你在哪儿,家就在哪儿》 你在哪儿,家就在哪儿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