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斜倚着凳子,左手夹烟靠在左边扶手上,右手小臂摁着麻将桌,一颗红中在他指间来回转。
陈晏清扫第一眼不觉端倪,扫第二遍时:“嚯,你脸怎么了?”
屋里灯光乍亮,一览无余。
闻京朝右手指尖一撩打出去颗五饼,声淡气轻:“狗咬的。”
闻言,陈晏清跟陆近两面面相觑,后者问:“那你打狗没?”
“差点没死。”
闻京朝有点疯,端起烟深吸口气,薄雾腾吐而出。
陈晏清跟陆近皆是一笑,笑得快停不住。
陈晏清:“狗公的还是母的?”
闻京朝听出意味来,顿了片刻,声音是平静无澜:“你两挺无聊,被狗咬狗还分公母?”
陆近轻咳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:“那肯定,要是母的你两指不定凑一对,要是公的……”
话点到为止。
画面感冲击闻京朝大脑,尤其当他脑海中浮现出应沉那副嘴脸,胃里昨晚的饭都在翻涌。
他面色黑沉几个度,伸手摸子:“麻将都堵不上你这张嘴。”
陈晏清打趣,笑意颇深:“别介啊,说说呗,怎么个事?”
闻京朝性子张狂也内敛,大多数时候他一般不跟人起争执,除非是对方把手伸他脸上。
他屏息,再吐口气。
话顺应而出,闻京朝黑睫压在眼睑:“替人出头。”
陈晏清跟陆近那是心里门儿清,两没直接问。
陆近声线压低些,就快脸凑到他耳畔:“什么人?女人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去……”
“我去……”
陈晏清和陆近异口同声。
陈晏清到底比陆近沉稳些,上三下,下三下的打量闻京朝的脸,势要拔掉他脸上面具瞅个真切:“什么女人值得你动手?”
当事人眼不眨,心不跳:“前妻,你们认识的。”
这一下,两两都沉默无声了,跟吃了瘪屁虫似的。
闻京朝跟温习离婚后,他直接去了美国,三年中间回来过,前年除夕。
当时陆近跟陈晏清给他通风报信,说温习人在深城,他跑到深城过了个除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