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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陪着陆瑶瑶来买**款芭蕾鞋的时候，看到了在路边摆摊卖九十九一双鞋的我。

冷风吹得我脸有些疼，为了卖出一双，我亲手给陆瑶瑶换上她的最新款芭蕾鞋。

「陆暖，你知道的，我一直以来只想要你给瑶瑶一个道歉，这比你卖鞋要容易的多。」

妈妈眼里有些心疼，但这么多年，她始终认为是我的错。

「我不会道歉的，苦我吃多了，这不算什么。」

听到我的回答，妈妈一脸失望地拉着陆瑶瑶上了玛莎拉蒂，扔给了我一百块钱，却随手将买的鞋扔进垃圾桶。

我给自己灌了一颗药。

人都要死了，死前还要承认自己没犯的错吗？

我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妈妈，五年没见了，她还是那样珠光宝气，身边带着同样精致的陆瑶瑶。

她亲手养大的女儿，虽然是个假的，但宝贝得不得了。

当然，她们也看到了我。

我正卖着假鞋，九十九一双，这里客流量大，我来这能好卖点。

「要买鞋吗女士？九十九一双不议价。」

我身上穿的单薄，脚上穿的还是破了洞的布鞋，脚趾头露在外面，此时也羞涩地往里缩了缩。

而陆瑶瑶手里，拿着精致的鞋盒，她最爱芭蕾舞，买的芭蕾鞋也都是**款，一双鞋……能买我的命。

「陆暖，你就这么犟，宁愿在这里冻着卖假鞋，也不愿意和瑶瑶道个歉回家。」

妈妈拧着眉看我，眼里是不解，是心疼。

但即使如此，她还是要求我给陆瑶瑶道歉，哪怕不知道曾经那件事的经过。

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。

「只要你服个软，对你们两个都好，这才是你最好的选择。」

我笑着看她，鼻子痛的通红，

「农村人……就是犟，我从小就犟，没办法。」

听到我这句话，她一顿。

当初那句话，我听到了。

「早知道他这样犟，就不接回来了，我就当没有生过她这个女儿，农村人就是犟，带出去都不够给我丢人的。」

这句话，我记得很清楚。

阿黄吓住了陆瑶瑶。

妈妈把阿黄扔出去，差点被藏獒咬死。

我就扑进狗笼，把阿黄护在怀里。

「姐姐，你怎么这么记仇呢？当初妈妈也只不过随口一句话，其实这都怪我，如果当初我没有被那只狗吓到就好了，这样姐姐就不会一直怨我了……」

陆瑶瑶在一旁抹着眼泪，哭得梨花带雨。

妈妈心疼地给她擦了擦眼泪。

「这不怪你瑶瑶，那只狗吓到了你，就应该付出代价。」

我懒得理，坐在一旁的纸箱子上，身边的大黄狗蹭了蹭我的腿。

「你还养着狗，难道当初那只狗闯的祸还不够吗？」

妈妈一脸失望，

「这种大黄狗，你真是宝贝得不得了，如果不是那只狗，我们也不会现在这样。」

我脸色惨白，和她想到了同一件事。

「它也叫阿黄。」

陆瑶瑶往后退了一步，一脸害怕。

「妈妈，我还是很怕。」

我看着妈妈安抚了一下她，随后看着我，

「陆暖，道个歉，所有都解决了。」

「买鞋吗？九十九一双不议价。」

我依旧重复了一遍。

妈妈气的脸都青了。

「姐姐，你给我把新鞋换上，我买一双，怎么样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