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,真的很冷。
跟这样的梁决同处一个空间,让我浑身发冷。
我只想快点逃离,离开这个地方。
于是我转身,径直走向门口。
梁决没有追上来。
我盯着电梯数字一层一层往下落,心脏浸入迟钝的酸涩。
好像从听见那段录音开始,我和梁决之间的那根线就断了。
不论我拽得多紧,多不敢松手。
它都断了。
电梯下行到第一层,楼道里空无一人。
我终于无法忍受,靠着墙缓慢蹲下。
双手捂脸哭出声。
直到头顶一声叹息响起,我才抬起头。
来人居高临下看着我,那双偏棕的眼睛平日里像透光的琥珀,此时却有些晦暗不清。
就好像在强自压抑着什么东西。
我下意识别开眼,抬手想擦干脸上的泪。
来人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清润的声线响起,暗含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危险。
“姐姐,你真可怜。”
“怎么办?我好像有点后悔告诉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谢晋时,”我用力甩开他的手,掌心撑地站起身,“你现在最好别惹我。”
……
谢晋时。
我大二那年做过他的英语家教。
人还不错,就是说话很毒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