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警察看我不说话，有些尴尬地开口，「温先生。」

也就是这一声，打断了秘书林宪跪在齐欢尸体身侧的哭泣。

不知道是不是齐欢当真爱这个林宪爱到骨子里，哪怕自己丢了性命，林宪也不过是一些轻微的擦伤撞伤。

可是齐欢的爱……

我看了一眼半空中看着这一切的女人虚影，忍不住轻啧了一声。

齐欢的爱，怕是比变色龙还容易变。

林宪转过头看着我的时候，脸上明显有惊讶的神色，随后猛地站了起来，一张脸涨得通红，向我扑来。

灵魂体的齐欢看到这一幕，依旧如同活着的时候一样，想要走到我和他的中间拦着，生怕我伤害到了林宪。

可惜，她没有实体，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宪穿过她的身体，径直扑到了我的面前。

「阿宪，你小心。」

她拧着眉提醒，说完又恶狠狠将目光落在我身上，用眼神警告我。

「温明，我警告你，不许伤害阿宪。」

和以前的好多次一样。

可惜，似乎她说的话，只有我能听到。

林宪一上来就想抓住我的肩膀，脸上的表情格外扭曲。

来者不善。

我皱着眉就往后躲。

还是一旁的警察扶住他，他才不至于扑倒到地上。

「林先生，你需要冷静一下，齐小姐的后事应该由作为齐小姐丈夫的温先生负责。」

很显然，警察大约也能猜出齐欢和林宪之间的关系，话语里着重加重了丈夫两字。

林宪神情一愣，表情有些狰狞。

就好像奇奇最怕的恶鬼一样，丑陋又惹人厌恶。

「警察，我要举报！齐总的车祸绝对是他做的！不可能！不可能是意外！」

林宪嘶吼着。

警官叹了口气。

我看他情绪控制不住，往警官身后躲了躲。

疯子伤到我就不好了。

齐欢这个时候已经站到了林宪的身侧，冷着眸子看着我。

我看不出她的神色，但大概猜得到，她应该也在怀疑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