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,是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。
我睁开眼,因为鼻腔里的异味皱了皱眉。
紧接着,我感觉从脑袋传来了钻心的疼。
我捂着头慢慢坐起来,望着周围满心疑惑。
这是哪儿?我……又是谁?
这时,一个男人走进了病房,一直走到我的身边,温柔地问。
“许姑娘,你醒了,你感觉怎么样?”
我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,下意识往后缩了下:“你是谁?那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男人愣了下:“你失忆了?那你还记得什么?”
我摇摇头:“我……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但我记得,我好像是要找一个人。”
但那个人叫什么,长什么样子,我也都不记得了。
很快,男人叫来了医生。
医生给我检查完,当着我的面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。
“应该是车祸导致的瘀血积压。但车祸也让她曾经因为受伤导致的另一块淤血在消散。”
“按照淤血存在位置,她的智力应该不是很好吧?淤血要是散的好,有机会成正常人。”
“你这个做未婚夫的好好照顾她吧,心情好,休息的也好,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。”
听见这话,我抬起了头:“你是我未婚夫?”
刚送走医生的谢京珩顿了顿。
他把这姑娘送到医院时,护士说非家属不能在手术书上签字。
他才情急之下说自己是这姑娘的未婚夫。
但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
殊不知,他连她的名字都是从她行李里的户口本上知道的。
看户口本,这姑娘的爹妈都去世了,也不知道是来上海找谁。
在找到她的家人朋友之前,谢京珩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失忆的姑娘不管不顾。
更何况,失忆还是他导致的。
他抿了抿唇,最终上前对我点了点头。
“是,我叫谢京珩,是你的未婚夫。”
“而你叫,许乐宁。”
我没能理解未婚夫的意思,但谢京珩跟我讲了很久。
最后他讲得口干舌燥,无奈地一笑:“总之就是我会一直照顾你,直到你痊愈的意思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之后一个月,我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。
谢京珩说找到我户口本上的地址时,发现村子都搬空了。
我不记得那个地方,只知道我成了来路和去向都不明的人。
他说让我安心待着,他会继续帮我找家人。
我点头答应,除此之外,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谢京珩很忙,有时候会让他的学生小李来给我送饭。
听小李说,谢京珩是个很厉害的教授,在学术界蜚声中外。
我虽然不明白蜚声中外是什么意思,但我知道自己肯定没什么文化。
我有些不解:“那他怎么会成为我的未婚夫呢?”
小李支支吾吾地没答上来,打了个圆场让我好好休息就提着饭盒跑了。
后来,我也没再问过。
心里想着无论如何,谢京珩看起来不像是会骗我的人。
我相信他,我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。
只是偶尔,我的脑海里总是会划过去一个模糊的身影,我抓不住,也想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