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跳完舞后,我晕倒了。
我给大夫塞了点钱,没有让他把我快死的消息说出去。
麻烦。
或许是愧疚吧,
这几日顾怀之都会来看我,一直没有去陪过柳萍儿。
所以,我和他几乎是同时听到了柳萍儿怀孕的消息。
「不可能,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!难道是那日……」
顾怀之看着我,脸上隐隐流露愧疚,
「阿离,你听我解释,那日我喝了酒——」
我笑了笑。
还用解释什么呢?
原来到最后,也只有我一个人,心里还念着从前的情意。
「你去吧。」
我浅笑,
「柳萍儿刚怀上,正需要你陪。」
顾怀之皱眉,
「我真的和她没什么,那是个意外。」
「嗯。」
「阿离!」
顾怀之脸色沉下来,
「你怎么成了这样?」
「那我该怎样?刨根问底?以泪洗面?」
我淡淡地说。
我已经不在乎了啊,顾怀之。
我还记得,情浓时,顾怀之曾亲手为我栽下一株桃花,
他说,以后头发白了,走不动了,我们就手牵着手,一边沐浴桃花雨,一边聊说不完的过去。
后来那株桃花被砍掉,成了柳萍儿最喜欢的一张茶几。
他曾红着眼发誓,爱我一生,护我一世。
却在我被柳萍儿害得小产,整日以泪洗面时,
没有来看过我一眼,
而是日日陪她游园踏青。
当我质问他时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,
「萍儿很愧疚,我怕她做傻事。」
对他,我早就不抱期待了。
反正,还有 20 几天就要回现代,我等得起。
手腕忽然一紧。
顾怀之死死握着我的手,看着我平静的眼睛,
脸色苍白地问道。
「阿离,你有事瞒着我,是不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