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是值班守夜的内侍,亦安插着大司马的眼线。
我与皇帝都没说话。
我若无其事拆了身上一堆金银玉饰,扔到地上。
也不顾忌面前人,坐在案前吃着糕点。
皇帝伸手想拿,被我狠狠拍开,落下一道红印。
那天一巴掌,我打得挺狠。
他似乎还怕我,小心翼翼站在那,可怜巴巴朝我看。
我翻了个白眼,小声骂了句:「窝囊废。」
他亦小声回:「你又不想做我娘子,我窝囊你管我。」
一个橘子便砸了过去。
正中额头。
傻皇帝似乎不觉得疼,捡了起来,乐呵呵地站一边剥起了橘子。
「什么娘子不娘子?我现在难道不是你妃子?」
「假的,你前几日飞宫里跟我要兵符,后几日一样能飞出宫去,我哪留得住?」
他说得头头是道。
傻子说的话有时候挺有道理。
这宫里,我想走就走,想留就留,没人能拦。
但眼下收了陈王的钱,有些事还是要做。
我招狗一样唤他凑近。
他以为我要吃橘子,面上显出几分不愿,还是将剥好的橘子分了我一半。
我便勾住他脖子,在他耳边道:「大司马要我们一年生两个孩子。」
「我那玩意没用,不能生。」皇帝想都不想就说。
皇帝骨子里是个招嫌的纨绔,这会脸连着耳根都是红的。
水***似的鲜嫩。
我瞧了眼皇帝纤长细白的颈,咽了咽口水道:「谁要真跟你生?外面的人在偷听,你作作样子便是了。」
皇帝比我想的还要上道,即刻走到塌边就开始摇床。
直将龙榻摇得咯吱作响。
我倒了杯案上的酒泄火的同时,故意喘着声配合。
皇帝摇得很积极,却因我一声喘又红了脸。
倒像个未经事的愣头小子。
我遂叫得愈发轻佻,还不忘用口型问皇帝学得像不像。
皇帝将头转一边,空出的一只手捂住了耳朵。
我觉得挺逗,这年头色胚都开始装纯情了。
其实狗皇帝长得还算不错。
待我反应过来时,我已起身走到皇帝面前摸了他的脸。
跟我想的一样,肌肤又滑又嫩。
体内一股邪火随之生起。
我挑起皇帝下巴,强迫他看着我:「酒里好像被下药了。」
我与他大眼瞪小眼。
皇帝由愣转惊,再由惊到惧:「救……」
我堵住皇帝的嘴,他的呼救声彻底咽回了喉咙。
我这人向来随性,燥火难消,也不管面前的人能不能人道,死马当活马医地想试上一试。
没赌错,还能用。
也省得再演戏这么辛苦。
如此自是一番红绡帐暖,颠鸾倒凤。
床响得比皇帝方才摇的声音还要大。
皇帝的呜咽声同样比死了亲爹还要凄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