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以为我把皇帝弄哭两次不是我的错。
第一次是他手犯贱,第二次都怪大司马那个老匹夫玩阴招。
事后皇帝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,背着身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。
现在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着实是太脆弱。
我也懒得去哄他,只起身穿衣。
他却一把拽住我的袖子不让我走,声音也可怜得很:「今夜的事,你得对我负责。」
我咂咂嘴:「你后宫那么多姑娘,事后人人都得对你负责?」
「这是我第一次!」
我昨夜瞧皇帝也算是年轻貌美,将他当成了一个免费小倌。
他却说这是他第一次。
「不要碰瓷。」我拍了拍他俊俏的脸恶声警告。
全天下都知道这皇帝雨露均沾,后宫的每个姑娘他都说喜欢,侍寝初一到十五都要排队来。
皇帝见我不信,哭得更大声:「我清清白白,从来没碰过她们。」
「那你纳那么多妃子干什么?」
「我只是想给所有美人们一个家。」
亏他这话都能说出口。
「不要脸。」
我反手又给了皇帝一巴掌。
大司马替皇帝称了病。
这病自皇帝登基生到如今,登基足足三年,至今都没上过朝。
皇帝从不用操心家国大事,每天行程却排得满。
不是去冷宫和鹦鹉对骂,就是去某婕妤处抢她藏偏殿的话本,要么腆着脸蹭某贵人新做的点心……
嘴也乖,仗着年岁还小,去谁殿里都腻着声叫姐姐。
从早到晚,没个闲时。
偶尔入了夜也会花前月下,饮茶喝酒,没多久便牵着姑娘衣袖进了寝殿,随即便会发出些不可描述的声儿。
这是我跟踪皇帝那三天得到的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