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饭盒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饭菜洒了一地,可没有人在意。
蒋晴晴霍然起身,不敢置信地问道: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护士被吓了一跳,奇怪的看着她:
“你是陆宇同志的家属吗?”
“陆宇同志的孩子前几天去世了,死亡证明还差个章没盖。”
“我刚刚见他从这间病房里走出去,所以过来问问。”
“你们谁是他的家属?”
蒋晴晴张了张嘴,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:
“我……我是她妻子。”
护士听到这话,原本和善的态度登时变了。
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蒋晴晴,眼神讽刺:
“你就是陆宇同志那个不负责任的妻子?”
“你孩子发烧在医院住了这么久,一次都不来看,真够可以的啊。”
蒋晴晴瞳孔颤了颤,艰涩地开口: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她这么严重……”
护士嗤笑一声:
“一个还没满周岁的孩子住了那么久的院,你作为母亲就一点都不关心?”
说着她又扫视了一眼病房内放着的热水壶等生活用品。
“看样子,你和这位男同志在医院也住了几天了吧,就没想过问一问自己的丈夫在哪里?在干什么?”
随着护士一句又一句的讽刺,蒋晴晴的脸色也越来越青白。
她想起了那天在医院撞见我的时候,我憔悴的脸。
想起了那晚回家时,我面前的鸡汤,我说:
“这是蒋嫂子特意给我炖的。”
原来,那碗鸡汤是因为……因为孩子……
蒋晴晴的指尖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,后悔和内疚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护士皱眉,毫不客气地说道:
“这里是医院,注意点。”
“你什么态度啊你?”
徐文书忍不住朝护士冲道。
他也是才知道孩子去世了,此时此刻见蒋晴晴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,也慌了阵脚。
护士冷哼一声:
“我怎么了?自己不负责任,还不让人说了?”
“你这个做哥哥的也是,妹妹不关心,你也不关心侄女吗?”
徐文书神情一滞,下意识回道:
“什么哥哥,我是晴晴的……”
“的什么?”
护士狐疑地看着他。
徐文书眼里闪过一丝羞涩,看了眼蒋晴晴:
“我是晴晴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。”
“砰!”
护士将手中的托盘重重放下,讥笑道:
“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啊。我说呢,怎么连自己孩子生病了都不关心。”
“我呸!”
“像你们这种作风不正的狗男女就该被人举报,丢去农场改造!”
徐文书从床上坐起来,指着护士的手不停颤抖:
“你你你你,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
护士双手叉腰,年轻的脸上布满了不屑:
“狗、男、女!”
自从患上抑郁症后,徐文书无论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小心对待,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。
现在被护士一激,立刻疯了似地抓起身边的书本就往护士身上扔。
“住手!”
蒋晴晴才缓过来就看到这一幕,立刻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