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3年,我带着全厂耗尽整年心血研发的样品,准备前往广交会洽谈外资。
可没想到丈夫却为了厂花女翻译,拿着介绍信和担保文件,拦在班车前死活不让大家出发。
随行的技术员额头都急出了冷汗:
“宗铭,广交会的机会有多难得你也知道,咱们全厂员工准备了一整年,就为了今天,你现在这是要做啥!”
可丈夫高宗铭却满脸不耐:
“红芬还没到呢,着什么急!她可是咱厂最专业的翻译,没她你们能谈成啥!”
上一世,我没等因耍大牌姗姗来迟的李红芬。
强行把拼命阻拦的高宗铭拽上班车,成功赶上广交会。
工厂靠着这次机会成功接下大笔订单,产品远销海外。
可李红芬却因为没赶上广交会失去了结交外资的机会,心中憋闷,三个月后卧轨***了。
高宗铭表面不动声色,却在两个月后趁我出差时偷偷割断了我的刹车线。
我被撞断双腿送进医院,他却直接安排我截肢:“颜静仪,要不是你不肯等红芬,她就不会死!这是你欠她的!”
他故意给我伤口换上细菌纱布,让我感染衰竭而死。
再睁眼,我重生在了班车出发前。
这一世,面对他的阻拦,我平静开口:“好,都依你,你就守着这些文件慢慢等李红芬吧。”
......
面对我的顺从,高宗铭一时间愣住了。
但很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他把文件往怀里塞了塞,嗤笑道:
“装的挺像是不在乎,可别以为耍这种把戏就能唬住我!我告诉你,红芬不到我是不会走的!”
我懒得理他,只是平静地指挥其他员工有序上车。
高宗铭却愤怒起来:
“颜静仪,你让他们上车有什么用!没有翻译,你们能和外商交流吗?所有人都能等,就你火急火燎的要走!”
“再说你别忘了,你所有的手续都在我身上,没有我,你们连广交会大门都进不去。”
丈夫高宗铭得意又挑衅的看着我说道。
我看着他嚣张的嘴脸,轻蔑一笑对着他说:“那你继续等你的李红芬吧,我们走!”
我率先一步要登上车,转头一看,和高宗铭关系较好的几位销售人员却磨磨蹭蹭的不上车。
“颜厂长,我们就再等一会吧,没有高老板和翻译我们去了也白去。”
“是啊,就算你是厂长,但你平时也就只是搞搞技术,咱们厂的对外销售一直是高老板和我们负责。”
我冷眼看着他们几个没有说话,转头对几位技术人员说:“我们走!”
车下传来高宗铭暴躁的怒吼,“颜静仪,你会后悔的,没有我们,你去了也是白去!”
我唇角勾出一丝冷笑。
上一世我迫于高宗铭手里的资料,不得不带上他。
可这次,我早就提前安排好特定的技术员,乘坐其他交通工具先到广州了。
他们带着部分样品和备用资料,在展馆附近的招待所待命。
一旦我们乘坐的班车顺利出发,他们就立刻前往展馆布置展位,为正式参展争取更多时间。
等我们一行人到达后,展台已经布置妥善。
可我正准备给所有人员开会时,高宗铭却带着李红芬和他的销售人员也赶到了。
一进展厅,高宗铭就拿出一叠收据居高临下的指使着我。
“赶紧把这钱给报销了,多亏红芬聪明,联系了出租工厂。”
“以后像红芬这样的人才就应该专车接送,不能和你们一样去挤班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