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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千金回归后,含泪指控我霸凌,当天我就被扒光丢出霍家。

未婚夫跪求他父亲三天,保下和我这个假千金的婚事。

婚礼上,我正想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,却不知被谁用***泼在身上,我下意识护住小腹。

胳膊被硫酸腐蚀,皮肉与婚纱粘连,鲜血淋漓。

昏迷中,听到未婚夫对哥哥说:“第97次整蛊成功,还有3次,之后她就再也不欠霍钰了。”

我这才知道,未婚夫和哥哥从未信过我,坚信是我霸凌了真千金。

原来我遭受的一切苦难,不过是一场给霍钰赎罪的整蛊游戏。

第100次整蛊时,我站在游轮护栏边缘,主动宣告游戏结束。

裴景深却面色惨白,求我别跳。

.昏迷前最后的记忆,是***腐蚀皮肉带来的剧痛。

“家属回避,快!送手术室!”哥哥拦下医生问:“她的手还能保住吗?”医生以为他在担心我,宽慰到:“还好送医及时,术后好好养护不影响生活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哥哥示意保镖扯开医生,一瓶***尽数浇在我右臂。

“霍琛,你疯了!”裴景深一把推开他,怒吼出声。

哥哥阴沉着脸,坚持将最后一滴硫酸倒尽,冷眼看我发出垂死的哀鸣。

“她就是用这只手将阿钰按进马桶里,我这么做,还算便宜她了。”

我几乎要昏死过去,又被剧痛强行唤醒。

裴景深怒吼:“星星也是你的妹妹!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,这样做她以后再也拿不了画笔,甚至连生活都可能无法自理!”“霍家给她的一切都已经收回了,难道连她绘画的梦想也要剥夺吗!”可裴景深的话没有触动哥哥半分,他慢条斯理地擦手,眼皮都没抬:“这算是第98次整蛊。”

闻言,裴景深一下失去全部力气,红着眼说:“还有最后两次,一百次整蛊过后,你再敢伤害星星,我绝不放过你。”

冷眼看着我被欺凌……裴景深……伤我最深的人,明明是你啊。

身上的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,医生冲过来想抢救我,却被保镖死死按住。

“谁允许你救她的?”哥哥一脚踹在他腹部,冷冷道:“整个医疗集团都是我霍家的,今天的事,你们敢说出去半个字……呵。”

裴景深抱着我,滚烫的泪滴在我溃烂的皮肤上,痛的钻心。

他不住安慰我:“星星,还有最后两次……再忍一忍。”

整整僵持四个小时,眼见我的手再无恢复的可能,哥哥才放开医生。

裴景深红着眼大喊:“还不赶紧给星星做手术!你们看不到她已经痛成这样了吗!”“星星,这是你霸凌阿钰的惩罚。”

哥哥沉声道:“要不是你再三欺负阿钰,我又怎么舍得对你出手。”

我紧闭双眼,原来心痛到极致,连眼泪都流不出来。

裴景深想陪我进手术室,哥哥脸色一沉:“今天是阿钰的毕业典礼,你不去,她会难过。”

“别忘了,当年和你定下婚约的可是阿钰,要不是她走丢,这婚事也不会落在一个冒牌货头上。”

裴景深抱着我的手有一瞬间松了力道。

“我不去。”

他声音颤抖:“星星害阿钰痛苦那么多年,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她?”“毕业礼物我早就派人送到了,欠阿钰的我都会弥补。”

若没有霍钰无端的指控,今日本该也是我的毕业典礼。

可高考前,霍钰的一滴眼泪,哥哥就把我锁在家里,不许我参加高考。

当我费劲逃出来,裴景深的一杯饮料,让我昏睡三天,错过高考。

按照日子算,那应是第五十二次整蛊。

我不愿放弃升学,背地里日夜练习绘画,拿到米兰美院的入学资格。

不日,录取通知书就会到我手上。

可在婚礼当天,我被爆出作品集抄袭霍钰手稿,接着就被哥哥安排的人泼了一身硫酸。

双手生生被腐蚀溃烂,再也拿不起画笔。

我的努力,在这场整蛊游戏里,就像是上蹿下跳的小丑。

不断有血从我口中涌出,在他们的叫喊声中我被推进手术室。

.醒来时,裴景深面容憔悴的坐在我身边。

见我睁开眼,他惊喜地扑过来:“星星,你终于醒了。”

“怪我没能保护好你。”

裴景深握着我的手,温热的泪落在我残缺的手背上。

“竟敢对霍家的人动手,我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。”

哥哥一拳砸在墙上,愤怒的表情里却无一丝真心。

我愣愣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,任由眼泪无声滑落。

裴景深眼底愧疚更浓:“星星,医生说……你的手被腐蚀的厉害,以后怕是……不能再拿画笔了。”

“我知道你难过,但你放心,我不会嫌弃你的,不管怎样,我都爱你。”

“就算你没有学历,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。”

裴景深小心翼翼开口,生怕刺激到我。

多么可笑,生生折断我向上的通道,最后还要再施舍一句养我一辈子。

明明我可以靠自己,不需要他养的。

我无力闭上眼睛,他们以为我睡着了,在病房内谋划起下一次整蛊。

“黑料通稿和水军已经准备好了,很快这件事就会上热搜。”

裴景深声音闷闷,“这是第99次。”

“我已告知父母,他们知道星星抄袭阿钰的作品很快就会来,彻底与星星划清界限。”

哥哥顿了一下:“要不是母亲最近天天念叨星星,冷落阿钰,我也不会这样。”

“这次之后,星星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。”

裴景深无力地靠在墙上,带着颤音:“但我不会后悔,毕竟这是星星欠阿钰的。”

“还有最后一次整蛊游戏就结束了,那时你再补偿星星也不迟。”

哥哥淡淡道。

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,三言两语就敲定了我悲惨的结局。

没多久,裴景深和哥哥安排好的狗仔就涌入病房,将我团团围住。

“霍小姐,听说您的作品集抄袭霍家的真千金?您还拿着抄袭来的画作申请了米兰美院?”“前些日子有人拍到你去医院看妇科,是因为私生活不检点得了脏病吗?”狗仔放肆打量着我。

刚从手术室出来,我身上没有一件衣服,拼命往被子里躲,想要避开这些恶意的目光。

可闪光灯连绵不断,尽数拍下我容貌尽毁一丝不挂的丑态。

病房内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水军和狗仔,不顾我的尖叫,对我指指点点。

甚至有霍钰的极端粉丝混进人群,一把扯开我遮掩身体的被子,在我身上又拧又掐,嘴里不住骂我卑鄙小人。

“走开!走开!我没有霸凌,没有抄袭……”我微弱的呼救声淹没在他们的暴行中。

“听说这个假千金以前就霸凌真千金,霍家好心收养她,她还恩将仇报。

啧,都住院了还一件衣服也不穿,不知道在勾引谁呢。”

“能勾引谁?不就是勾引真千金的未婚夫吗?她抢了人家的人生还不够,连人家的未婚夫都要抢。”

“不要脸的白眼狼,这种人当初生下来就应该丢马桶里溺死,省的现在生生气病霍家夫妇。”

正在这时,母亲红肿着眼推门进来。

“妈妈……救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破碎的声音从我喉咙里挤出来。

我蜷缩在角落里,含泪望着她,卑微地祈求她救我,哪怕只给我一件衣裳。

可她只给了我一耳光,手上的钻戒在我脸上拖出一道血痕。

“霍家哪里对不起你?你为什么不肯放过阿钰?”母亲赤红双眼:“这么多记者作证,从此霍家与你恩断义绝。”

“妈妈……我没有……”我绝望地向她伸出手,试图唤起她的怜悯:“求您信我。”

可母亲只厌恶地看着我,“亲生父母都不要的孩子,能是什么好货色,我就不该收养你,任由你冻死。”

我该死吗?可是我做错了什么?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因为被霍家收养,我就该死吗?裴景深从病房外冲进来,毫无章法地撕碎外套盖在我的身上,崩溃道:“滚出去!滚出去!谁允许你们拍的!”他的声音绝望又愤慨:“霍夫人,星星已经知道错了,您就不要再刺激她了。

无论如何,她都是我的未婚妻,请您看在裴家的面子上,不要再为难她。”

“你疯了吗!”霍夫人高声尖叫:“与你订下婚约的是霍家,不是这个冒牌货,何况阿钰那么爱你,你怎么忍心丢下她不管!”“霍夫人,和我订婚的是星星,我只承认星星是我未婚妻。”

霍夫***怒,认为是我勾引了裴景深,猛得将手提包砸在我身上。

裴景深死死护着我,任由包里精致锐利的首饰砸在他脸上。

他抱着我不住颤抖,仿佛心疼极了。

可今天这一切,明明是他和哥哥一手策划的,现在这样又是何必?想到婚礼前亲生父母发来的短信,我闭眼流泪,将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:“我把裴景深还给霍钰。”

“从此我与霍家再无牵扯。”

裴景深失声叫道:“我不同意!”“星星,我爱的只有你,你不能把我推出去。”

若是以前,我会因为这句话兴奋好几天,可现在,我却毫无波澜。

裴景深,你的爱带着无尽的玻璃渣,每吞下一口,都会让我鲜血淋漓。

这样的爱,我实在承受不起。

等我把三份礼物准备完,我就与你再无瓜葛。

.再次醒来,病房里空无一人,我有些恍惚。

身上的剧痛提醒着我,那些痛苦并不是一场梦。

我喊了很久,一个小护士翻着白眼进来,没好气地说:“喊什么?”“能不能给我件衣服。”

我哑着嗓子开口,“还有,我好痛,请给我用止痛泵。”

她嗤笑:“勾引裴少爷时怎么不要衣服穿?现在来装清高。”

“霍少爷特意交待了,不许给你用止痛泵。

当然,你要是自己想买也没关系,只不过……”她上下打量我,不屑道:“你一个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的寄生虫,付得起吗?”“今日霍家和裴少爷忙着给霍钰小姐开欢迎会呢,霍少爷特意吩咐,谁也不许打扰,你别想装惨卖可怜。”

听着她的奚落,我死咬着唇没哭,可还是有温热的液体滴下,我一摸,血腥扑鼻。

那小护士见我没说话,冷哼一声摔门走了。

“野鸡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,又是霸凌,又是抄袭,还当小三抢人家未婚夫,逼得霍家开直播与她断绝关系,做人做到这个份上,不如死了。”

我蜷缩在病床上,任由血泪扑簌簌落下。

门再次开了,主治医师见我这样,忙找出一套病号服替我穿上。

“霍小姐,抱歉,我能做的实在有限。”

他眼中闪过不忍:“关于止痛泵的事,我抗议过,可实在是……”“那他们没说不许我动手术吧。”

我惨然一笑,“谢医生,请帮我拿掉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
被泼硫酸那日,我死死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这才伤了胳膊。

医生满脸震惊:“霍小姐,您当初凭着多大的意志力才保住这个孩子,这……”我和裴景深的孩子,或许也会成为整蛊游戏的一环,被拿去讨霍家的原谅,美其名曰为我赎罪。

裴景深说:“星星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
可他却一次次将我推进深渊,这个孩子,我不敢赌。

我哽咽道:“我护不住他。”

“帮我拿掉他吧,求您。”

“能不能不要告诉任何人……你知道的,他们都想看我笑话。”

人流手术明明只有半个小时,可对我来说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。

霍琛不许我用***,我生生扛住了一刀又一刀。

恍惚中,我想起裴景深的脸,他笑着说:“我永远不会让你这颗星星降落。”

多么可笑。

手术终于完成,医生擦了擦泪:“霍小姐,若是裴少爷知道您怀孕,未必舍得这么对你……为什么不……”看到我这幅凄惨的模样,他劝慰的话卡在嗓子里。

“不会的……”我轻声开口:“他不信我。”

我撑着身子看了一眼那小小的胚胎,只有葡萄大小。

他只在我身体了呆了两个月。

只因一句捕风捉影的霸凌,裴景深和哥哥就将我拽入地狱。

他的爱,太轻了,轻到霍钰一句耳边风,就散了。

我忍不住落泪:“那我与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呢?”末了,我盖上盒子将那个小小的胚胎收起来。

裴景深,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。

.裴景深来的时候,我刚给亲生父母发完短信。

他眉头紧皱,我知道,最后一次整蛊要来了。

可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,他们又能拿什么来伤害我呢?我惨白着脸:“景深,护士说你们不许我用止痛药,我好痛。”

裴景深脸色一变,袖中的手都在颤抖,可他还是咬牙道:“你哥哥也是为了替阿钰出气,你不要怪他。”

他拿来止痛药喂我:“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们处处维护阿钰,可是……这是你欠她的。

若当初你没有霸凌阿钰,把她当作你的亲姐姐,又何至于走到这步呢?星星,做错了事,就要认罚。”

我忍下哽咽:“我没有。”

“我没有霸凌,没有抄袭。”

“你明明知道的。”

“你胡说什么?”他颤抖的手几乎拿不稳药,可还是强稳心神:“事到如今,你还是不肯悔改。”

“既然这样,你别怪我无情。”

他顿了顿,“星星,偷来的东西,终究不是你的。”

他拿出一份文件,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我的录取通知书,我几乎是尖叫出声:“不行!唯独这个!不行!”裴景深眼底闪过痛楚:“星星,反正你的手已经这样……不能再去读书了,又何必执着于这张纸。”

他肯定知道,知道这份录取通知书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。

这四年来,每个日夜我都憋着一口气,想要证明自己不靠霍家也能成功。

前半生里,我的一切都是霍家给的,他们随时都可以剥夺。

只有这份证明,它是完全属于我的,它是我前半生唯一拥有的东西了。

霍钰也知道,所以她要破坏掉它,拿它作为第一百次整蛊游戏。

她要报复我,让我一无所有。

我掉了眼泪,跟裴景深服软:“是我错了,我认错,你不要撕掉它,好不好。”

“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了。”

我跌坐在地上,强撑身体向裴景深爬去。

裴景深没料到我会这样在乎这张纸。

他愣在原地,像是不知道拿我怎么办才好。

我看懂他的表情,他就要松口了,他不会撕掉我的通知书。

我抹了把泪,冲他扬起一个难看的笑,小心翼翼祈求他:“不要撕掉它,好不好。”

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,霍琛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:“动手……最后一次……”我看着裴景深的眉头舒展起来,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
他还是撕碎了我的录取通知书。

他温柔的擦去我眼角的泪,哄我:“星星,一切都结束了,我会补偿你的。

三日后,我们重新举办婚礼,好不好?”在他走后,我愣愣看着亲生父母发来的消息:“囡囡,三天后我们去接你,好不好?”5.婚礼在一艘游轮上举办,只因霍钰说海上风景好。

“一无所有的感觉如何?”霍钰踩着小高跟,盯着我残缺的手臂放肆大笑,“你真以为景深会爱一个残废吗?”“霍星星,我都忍不住要可怜你了,你这么多年辛苦维系的亲情,爱情,事业,只要我轻轻勾手,就全部化为泡沫。”

“你还不知道吧,你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我和景深策划的一场整蛊游戏。”

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,只是轻按手中的录音笔,愣愣盯着幽深诡谲的海面。

见我没有露出狼狈崩溃的反应,她有些气急败坏,从包包里掏出一小瓶硫酸在我脸边晃。

“我最讨厌你这幅不争不抢的模样,凭什么你能轻易得到景深的爱!和他定下婚约的明明是我,他应该爱我才对!”她有些癫狂的冲我扑来。

可我却没感受到被硫酸腐蚀的痛感。

“霍钰!你干什么!”裴景深一把夺过硫酸瓶,把我护在身后。

他第一次对霍钰动了手,按着她给我道歉。

我没理会裴景深迟来的维护,只是步步后退,跨过半人高的护栏,坐在边缘,双脚悬空。

裴景深眼中满是惊恐,却不敢向前一步。

“星星!你要干什么?”我呆滞看着他。

“裴景深。”

从我被指控霸凌那天起,我爱过他,恨过他,唯独今天如此平静。

“我要送你三份礼物。”

“第一份,我们的孩子。”

我把装着胚胎的盒子抛给他,“婚礼那天,他没了。”

裴景深脸上血色尽失,几乎要跌倒在地。

“第二份。”

我按动手中的录音笔,霍钰的声音传来,“就算我冤枉你霸凌,那又怎样。

我啊,就是看你不顺眼。”

“第三份。”

我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,狠狠砸在他脸上。

裴景深双眼通红,什么仪态风度都不顾了,几乎是跪着求我:“星星,不要跳,不要跳好不好,是我的错。”

我扬起一个笑:“我知道我们的过往不过是一场整蛊游戏。”

“我宣布,游戏结束,输的人是你。”

话落,我毫不犹豫,跳下邮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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