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虞没有慌,她自小练习防身术,并不惧怕这种社会渣滓。
眼见秦虞一脚踢中男人下半身,裴清珩也要上前制服男人。
苏黎紧紧手,下定决心般上前挡在了秦虞面前。
‘刺啦’一声,匕首直直刺进苏黎的手臂,鲜血喷溅!
“啊!”
苏黎惨叫一声,苍白着脸倒在裴清珩怀里。
裴清珩瞳孔一缩,立即抱着苏黎匆匆离开。
那男人见机,急忙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人群,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。
秦虞见此,也只得停下追击的脚步,也跟着去了医院。
医院急诊室。
秦虞刚走到门口,就听里面苏黎正啜泣着问裴清珩。
“清珩,小虞给我发了你和她的照片,你们不是兄妹吗,为什么会这么亲密?”
“这五年,难道你说等我都是骗人的吗?”
秦虞一怔,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:“什么照片?”
她甚至根本没有苏黎的联系方式!
走近了她才看清,照片上,她赤着肩膀靠在裴清珩身上,两颊发红。
秦虞顿时瞳孔一缩。
“阿黎,照片不是真的,我和秦虞只是兄妹。”裴清珩声音发冷,随后又道,“我有些事要问小虞,等会再来陪你。”
说完,他直接拉着秦虞出了病房。
“秦虞,为什么把我们的照片发给苏黎,你想做什么?!”
秦虞很快冷静下来:“聊天记录是伪造的,我也从来没拍过这种照片。”
她直接把手机递给裴清珩:“你尽管看,我手机里没有苏黎的任何联系方式。”
裴清珩却没接,而是说:“你完全可以在发完信息后把她删掉,更何况阿黎刚刚才舍命救了你,怎么可能诬陷你!”
秦虞喉间一堵,顿时如吞了苍蝇般恶心。
她扯动唇角:“你既然认定了是我做的,还来问我做什么?”
裴清珩毫不掩饰眼底的失望。
“我以为你会知错,秦虞,你该明白就算跟我结婚的不是苏黎,也永远不可能是你。”
秦虞站在那里,心口像是被亲手撕裂。
她当然知道,她的婚姻早已经被安排,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。
可她从没想过,眼前铝驺这个和她有着5年亲密关系的男人,原来,从没想过会娶她。
“不要再搞这种小动作,否则明天这些消息就会在你的律所传开。”
冷声说完,裴清珩转身回了病房。
门‘嘭’的一声被关上。
秦虞面色也‘唰’的惨白。
她没想到,裴清珩居然会用她的律所威胁她。
她的人生早被裴母安排的明明白白,唯有当律师这一件事,是她自己想做并且做成的。
是她仅剩的自我。
裴清珩知道她最在意什么,便能伤她最痛。
秦虞僵在原地许久,才打车回了裴家。
刚进家门,裴母的声音就传来:“医生已经到了,你今天就把修复手术做了。”
秦虞猛地一顿,裴清珩明明答应过她,会处理好这件事。
“我不做。”
秦虞转身就要往外走,但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住。
秦虞抬头一看,便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裴清珩单手插兜,语气平静而冷淡:“小虞,乖一点,听妈的话。”
被绑在手术台上,意识远去之际,秦虞听见裴母冷声开口。
“医生,开始吧,务必要把她修复到原样,不然我可拿不出手。”
秦虞通红的眼角落下一滴泪。
等秦虞再醒过来,人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。
昏暗灯光照在她虚弱的眼睫上。
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,裴清珩关切的声音响起:“做完手术,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秦虞浑身却不由一颤。
她吃力躲开他的手,红着眼看向他: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要这样对她?
裴清珩,我还以为你是这个裴家唯一对我好的人了……
裴清珩眸光微凝:“小虞,如果不是因为你昨天对阿黎做的小动作,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。”
呼吸似乎都被这句话钳制。
秦虞看着眼前这张清俊无匹的脸,回忆中的一张张脸和眼前的裴清珩重叠又消散。
刚当上实习律师时,跑证据累到瘫痪时,提着她的高跟鞋背着她回家的裴清珩;
无人记得她的生日时,抱着蛋糕叫她许愿的裴清珩;
被裴母罚家法时,挡在她面前替她当下鞭子的裴清珩……全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秦虞垂眸掩去湿润的眼眶,轻声开口。
“裴清珩,我后悔了。”
“也许,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。”
裴清珩心底骤然一空。
他太清楚秦虞有多喜欢他,所以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她说出这种话。
可慌乱之余,怒火也随之而来。
裴清珩紧紧扣住她的肩,沉声开口:“秦虞,不要故意说这种话惹我生气。”
话落,他停顿了一下,又稍稍缓和语气:“听话,这段时间你安分点,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陪你去旅行,等婚礼结束,我就陪你去。”
秦虞没有说话。
她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可笑的承诺。
就在这时,佣人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礼盒走了过来,恭敬对秦虞说。
“小姐,夫人给你定制的婚纱送过来了,让你试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