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渐浓,冷风猛地灌入长廊,打得我有些摇摇欲坠。
我咧嘴,嘲笑自己。
沈听音。
你姓沈。
他姓古。
你当然是客人。
即便在古家住了十八年,即使这里的一景一物你全都执笔描绘千万遍。
依旧是客人。
眼前是弹幕无尽的嘲笑。
耳边不时传来女孩娇弱的哭声,和男人低沉的喘息。
我知道,那张我睡到十三岁的床,终于躺上了别的女孩。
抱着膝盖缓缓蹲下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客厅响起了钟声。
整整十二声。
凌晨十二点。
祝我生日快乐。
我却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生日愿望——
希望自己从未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