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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明哲还没收拾完,傅景宏又冒出来了,看来这场复仇,还没结束。

“别担心。”傅景深握住我的手,掌心的温度很稳,“我会处理好的。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。”

我点点头,靠在他肩上。

露台的灯光暖融融的,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,戒指和项链的光叠在一起,像撒了把星星。我知道,我和他的关系,已经从“交易”变成了更复杂的东西。

有感激,有依赖,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没看清的心动。

只是我没想到,傅景宏的动作会那么快。

第二天早上,我就看到新闻说,傅明哲的投资公司拿到了一笔三千万的融资,投资方,正是傅景宏旗下的公司。

一场新的阴谋,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
我站在“明哲投资”写字楼对面的咖啡馆里,指尖把冰凉的咖啡杯攥出了印子。

玻璃窗外,傅明哲正被一群人围着敬酒,银灰色西装上的胸针闪得刺眼。

那是用我家老房子的首付钱买的,前世他就是戴着这枚胸针,跟我宣布“林家的东西现在都是我的”。

“傅总真是年轻有为!刚成立公司就拿到傅氏的定向融资,以后可得带带我们啊!”

啤酒肚老板举着酒杯凑上去,脸上的谄媚能滴出油来。

傅明哲仰头喝干酒,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:“王总放心,我叔叔傅景深亲口说了,这新能源项目他罩着,翻三倍都不是问题!”

我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,咳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傅景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?

他前晚还跟我一起看傅明哲的项目计划书,指着“无备案资质”的条款冷笑:“傅景宏这是想把傅氏拖下水。”

白薇薇站在傅明哲身边,穿了条火红色鱼尾裙,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眼睛疼,是傅明哲昨天刚给她买的“定情礼”。

她突然朝咖啡馆的方向看过来,我赶紧缩到柱子后,心脏跳得飞快。

前世她就是这样,总能精准找到我的位置,然后带着人来羞辱我。

“怕了?”傅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递过来一张热毛巾,指尖碰到我冰凉的手,皱了皱眉,“要不先回去?这里交给我。”

“我不回去。”我把毛巾按在发烫的脸颊上,“我要看着他们怎么从上面摔下来。”

傅景深没说话,只是把外套披在我肩上,挡住窗外的视线。

他手机屏幕亮了,是助理发来的消息:“傅明哲已将三千万融资转入期货账户,傅景宏的公司正在伪造项目备案文件。”

我盯着那行字,指甲掐进掌心。

前世傅明哲也是这么干的,骗走我家最后一点钱,拿去炒期货,亏光了就说是“市场波动”,还反过来骂我“扫把星克他”。

那时候我蹲在***门口哭,傅明哲搂着白薇薇路过,连个眼神都没给我。

“我们什么时候动手?”我轻声问,声音有点发颤。

不是怕,是恨。

恨他们把别人的痛苦当垫脚石,恨自己前世那么蠢,连反抗都不敢。

傅景深揉了揉我的头发,指尖带着暖意:“等他把钱投进去。傅景宏在期货市场布了局,想让傅明哲赚点小钱再收割,我们正好顺水推舟。”

他顿了顿,从口袋里拿出份文件,“这是傅明哲伪造的傅氏授权书,签名是描的,法务部已经留证了。”

我翻开文件,看到“傅景深”三个字歪歪扭扭的,突然笑了。

傅明哲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傅景深比他强,连模仿签名都透着股气急败坏。

接下来的三天,我每天都跟着傅景深去公司。

他在会议室开会,我就坐在外面的会客区,翻傅明哲的投资记录。

助理每隔两小时发来一次期货行情,红色的下跌曲线一天比一天陡。

到了周五下午,助理的消息突然炸了屏:“傅明哲的三千万,只剩不到一百万了!”

我手里的笔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
傅景深正好开完会出来,看到我发白的脸,立刻拿起手机看消息。

他脸色沉下来,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:“去明哲投资,傅景宏要跑。”

傅景深开着宾利在车流里穿梭,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,很稳。

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突然想起前世的这个时候,我正跪在傅景宏的公司门口,求他还我爸爸的医疗卡。

傅景宏让保安把我拖出去,说“林家破产是活该,谁让你爸不识抬举”。

“别想了。”傅景深突然开口,他腾出一只手,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,“这次不会让他们跑掉的。”

我们赶到明哲投资时,办公室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
财务总监抱着一堆文件哭,傅明哲正把电脑往包里塞,白薇薇站在旁边尖叫:“傅明哲!我的钻石项链呢?你是不是把它卖了?”

“闭嘴!”傅明哲一把推开她,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!傅氏发律师函了,说我们诈骗,警察马上就到!”

白薇薇跌坐在地上,突然看到门口的我,眼睛红得像要吃人:“林晚星!是你搞的鬼!你跟傅景深联手害我们!”

我没理她,目光落在傅明哲手里的包上,里面有我爸爸的旧手表,前世他就是带着这块手表,去医院给我爸爸“送终”的。

“把手表还给我。”我往前走了一步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傅明哲下意识把包往后藏,脸色惨白:“什么手表?我不知道!”

“你不知道?”

我笑了,从口袋里拿出手机,播放一段录音,是前晚傅明哲跟白薇薇的对话,“那老东西的手表还挺值钱,等过几天卖了,给你买个新包……”

傅明哲的脸瞬间没了血色,手一松,包掉在地上,手表滚了出来。

我弯腰捡起手表,冰凉的金属壳上还刻着爸爸的名字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

“警察来了!”

有人喊了一声,傅明哲转身就想跑,却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。

他挣扎着,朝我吼:“林晚星!我爸不会放过你的!”

警察把傅明哲押走时,白薇薇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裙角:“晚星,我错了!我不该帮傅明哲骗你!你放过我吧,我把钱都还回去!”

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,心里没有一丝同情。

前世她也是这样,每次犯错都装可怜,等我原谅她,转头就又跟傅明哲一起害我。

“晚了。”我轻轻推开她的手,“你骗我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今天?”

白薇薇瘫在地上,看着警察把她也带走,突然疯了似的喊:“傅景宏!你不是说会帮我们吗?你出来啊!”

傅景宏?他果然在背后。

我转头看向傅景深,他眼底也闪过一丝冷意:“助理说傅景宏的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待命了,我们去拦他。”

宾利以最快的速度驶向机场。

路上,傅景深的手机响了,是监狱打来的。

他接完电话,脸色更沉了:“傅明哲在里面闹,说有‘林家破产的重要线索’要跟你说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林家破产的线索?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?前世爸爸去世前,一直说“是我对不起林家”,我以为是他自责经营不善,现在想来,会不会有别的隐情?

“别担心,他是在耍花样。”

傅景深握住我的手,“傅景宏跑了,他想靠这个拖延时间。”

可我怎么也静不下心来。

爸爸的日记、苏曼的设计稿、傅景宏的阴谋……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乱转,像团解不开的线。

到了机场,助理已经等在航站楼门口:“傅景宏快上飞机了!”

我们跑向登机口,远远就看到傅景宏穿着黑色风衣,正跟一个男人说话。

看到我们,他脸色一变,转身就想登机。

“傅景宏!”我喊住他,声音有点发颤,“我爸爸的死,是不是跟你有关?”

傅景宏的脚步顿住,他回头看我,眼神阴鸷得像毒蛇:“林晚星,你爸爸当年要是识相点,把技术数据交出来,林家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。”

技术数据?我愣住了。

爸爸什么时候有过技术数据?

傅景深突然冲上去,一把抓住傅景宏的衣领:“你把话说清楚!什么技术数据?”

傅景宏冷笑一声,挣脱开:“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。”

他转身跑进登机口,飞机舱门很快关闭。

我看着飞机起飞,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。

回到车上,我拿出爸爸的旧手表,轻轻摩挲着表盘。

突然,表盘背面的盖子松了,掉出一张小纸条,上边有爸爸的字迹,只有一句话:“晚星,别找苏曼要数据,傅家的水太深。”

苏曼?数据?

我猛地抬头看向傅景深,他也正看着我,眼底满是震惊。

我们俩同时想起酒会上陈老说的话:“苏曼十年前突然隐退,留下的设计稿寥寥无几。”

难道苏曼的隐退,跟爸爸的技术数据有关?傅景宏要找的,根本不是什么新能源项目,而是这个数据?

就在这时,傅景深的手机响了,是他的助手打来的。

助手说:“刚才警察给我打电话,说傅明哲在里边大喊大叫,像疯了一样,一直喊着‘林家的事还没完,你们都得死’!”

我手里的纸条飘落在地。

窗外的天渐渐黑了,路灯亮了起来。

我看着傅景深的侧脸,突然觉得这场复仇,才刚刚开始。

傅景宏跑了,傅明哲在监狱里装疯卖傻,爸爸的纸条、苏曼的隐退、神秘的技术数据……这些线索像一张网,把我和傅景深都困在了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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