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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她的语音紧跟而来。
“我随口说惩罚是等我转正后,他才能有孩子。”
“一句话,他遵守了两年,并且每次把孩子剖出来都会给我看一眼,你说他傻不傻?”
她嗔怪中带着炫耀的语气,把我的心砸的稀碎。
难怪我每次重伤后,他都以发病伤到我为由,消失一段时间。
我不管不顾跑去质问。
持续不断的缠绵声砸在我心上,接下来的话让我万箭穿心,
“上次她打了我一巴掌,到现在脸还**辣的。”
“才做了四次,你赌输了,欠我一个惩罚。”
顾逸尘声音低沉,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砸她一百个酒瓶子,和她的恩怨就平了。”
过了许久,久到血液凝固才听到他轻笑,“好。”
我被钉在原地,每一次呼吸都如凌迟。
就因为一个巴掌?
我深知他的体魄,也知他的耐心,
他会带她不厌其烦的玩游戏,也不会陪我逛一次商场,一晚七次都不在话下,他是故意输的。
本打算逃离,却被保镖按的死死的。
一百个酒瓶子下来,我栽在地上浑身是血,可远不及心里痛。
这几年,我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求药医,治疗无效我便跪三千阶求佛。
他每每心疼的抱着孩子牌位哭到晕厥,说要对我好一辈子。
原来都是假的啊。
医院醒来,头上包着厚重的纱布,看着眼尾泛红的男人,我讥讽地笑了。
似乎第一次见我这样,想抱我。
手机砸上他,嗓音沙哑。
“视频,是真的吗?”
“她还是个孩子,你别怪她。”
我笑了,眼泪却止不住流,
不是为自己辩解,而是为她开脱。
她是孩子,
我的孩子就不是吗?
“人要学会往前看,为了补偿你,她的孩子生下来,也会为你养老送终。”
“言言,你不是一个人,还有你爸妈。”
所以,他是在用爸妈的骨灰威胁我,不要找林妙可的麻烦。
密密麻麻的疼痛像要将我生吞活剐,
“啪!”我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恶心!”
“顾逸尘,我怎么会傻到,爱上你啊。”
他眼底闪过愧疚和不忍,正要开口,管家打来电话说温言闹着不肯吃饭。
看着他高大的身躯险些跌倒,我只觉得好笑。
他可以让我去死,却不忍让林妙可受半分委屈。
此刻我着手准备离婚事宜。
文件交给助理,五分钟不到就签好了,没想到寄件地址是我们的婚房。
那个每一处都是我们在被窝里讨论精心设计的婚房,
原来五年婚姻,也不过签字这几秒。
接下来,我整日将自己麻痹在工作中。
这天,顾逸尘带林妙可来心理疏导,我拒绝了。
她红了眼,“言姐,你就这么讨厌我。”
“温言,你的职业素养呢?妙妙想和你好好相处,想让诊所安然无恙的话,别挑事。”
此刻,我深感一股无力。
这个诊室是母亲用命保下的,他攥着母亲瘦骨嶙峋的手,承诺一定会守好。
却成了威胁我的工具。
林妙可故意露出身上暧昧的痕迹,问的都是什么姿势有益宝宝发育。
却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,最终不爽的离开。
第二天,门被一脚踹开,他满脸痛苦,
“妙妙的孩子死的那么惨,你满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