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重生之恨我死在冷宫的第三年,萧珩终于为他的白月光林素卿废后,另立新后。
诏书颁下的那天,大雪纷飞,我唯一忠心的侍女抱着我早已冰冷的尸身,哭得肝肠寸断。
她说,娘娘,您看,这天都在为您鸣不平。我当了萧珩十年皇后,为他稳定朝局,
为他铲除异己,为他双手沾满鲜血。最后却落得个家族覆灭,惨死冷宫的下场。
只因林素卿说,她怕我。再次睁眼,我回到了林素卿初进宫的那一天。萧珩牵着她的手,
带到我的凤座之下,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。他说:“知予,这是素卿,
以后你要好好待她。”上一世,我就是在这里,失态地打翻了手边的茶盏。从此,
我成了善妒的恶毒皇后,而林素卿,成了他心头被我欺凌的珍宝。但这一次,不会了。
我重生了,带着满腔的恨意和前世完整的记忆。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,缓缓地笑了。
我走下凤座,亲手扶起林素卿,声音温和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。“妹妹生得这般可人,
难怪陛下会动心。”我拉着她的手,转向萧珩,语气里满是作为正妻的大度与关怀。
“陛下放心,臣妾一定会将林妹妹照顾得妥妥帖帖。”萧珩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,
随即是深深的审视。他握住我的手,力道有些大:“知予,你能这么想,朕心甚慰。
”我垂下眼帘,掩去眸底的冰冷。萧珩,这一世,我要让你亲眼看着,
你是如何一步步失去所有。我要让你爱上我,爱到无法自拔,
然后再亲手将你推入我曾待过的地狱。这,才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,真正的火葬场。
2冷宫遗恨林素卿被封为卿贵人,住进了离萧珩的养心殿最近的揽月轩。
恩宠流水似的淌进去,几乎要晃花所有人的眼。宫人们都在背地里议论,
说我这个皇后当得名不副实,迟早要被那位新宠给挤下去。我的贴身宫女采青急得团团转。
“娘娘,您就一点都不急吗?那林贵人仗着陛下的宠爱,都快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!
”我正在临摹一幅前朝的山水画,闻言,笔尖没有丝毫停顿。“急什么?”我淡淡反问,
“一个玩意儿罢了,陛下喜欢,就让他多玩几天。”采青愣住了,
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。在我前世的记忆里,这个时候的我,正因为嫉妒而发狂,
想尽办法去为难林素卿,结果每次都被萧珩抓个正着,换来他愈发深重的厌恶。我恨林素卿,
但重活一世,我看得更清楚。林素卿不过是别人递到萧珩手上的一把刀,真正想让我死的人,
是那些忌惮我沈家势力的朝中老臣,以及高坐于慈安宫的太后。而萧珩,
是那个默许并亲手执刀的人。所以,我的敌人,从来都不只是林素卿一个。“采青,
”我放下笔,看向窗外,“去告诉小厨房,炖一盅燕窝送到揽月轩,就说是我这个做姐姐的,
给妹妹的一点心意。”采青满脸不情愿,但还是领命去了。我知道,
我的反常举动很快就会传到萧珩的耳朵里。果不其然,当晚,萧珩便踏入了我的坤宁宫。
自我重生以来,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过来。他屏退了左右,一步步向我走来,
带着一股审视的压迫感。“你今日,为何要给素卿送燕窝?”他以为我会像从前一样,
找些“为了陛下声誉着想”的冠冕堂皇的理由。我却只是抬起头,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因为她是陛下心尖上的人,臣妾讨好她,不就是讨好陛下吗?”我的回答太过直白,
直白到近乎挑衅。萧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他捏住我的下巴,力道之大,
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“沈知予,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”我疼得皱起了眉,却没有挣扎。
“臣妾不敢,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,“臣妾只是想明白了,与其跟陛下对着干,
惹得您不快,不如顺着您的心意。您高兴了,臣妾的日子,也能好过些。”这番话,
半真半假。顺着他的心意是真,但目的,却不是为了让他高兴。萧珩盯着我看了许久,
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。可他失败了。我眼里的坦然和认命,
让他慢慢松开了手。“你能想通,最好。”他冷冷丢下一句,转身便要离开。“陛下,
”我忽然开口叫住他,“今晚,不留下吗?”萧珩的脚步一顿,回头看我,眼神复杂。
我和他自大婚以来,虽为夫妻,却更像君臣。他敬我,却从不亲近我。我们之间,
永远隔着一层名为“家国天下”的纱。前世,我渴望捅破这层纱,
渴望他能像一个寻常丈夫一样爱我。而现在,我只想利用这层关系。我缓缓站起身,
走到他面前,学着记忆中那些狐媚嫔妃的模样,伸手想要解开他的龙袍腰带。我的指尖微凉,
触碰到他腰间温热的布料时,他的身体明显一僵。“沈知予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
”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。“臣妾知道。”我仰起脸,对他露出一抹笑,
“臣妾在侍奉自己的夫君。”我的笑容里,没有半分爱意,只有纯粹的、清醒的算计。
萧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,将我推到身后的廊柱上,俯身吻了下来。
这个吻,不带任何情意,充满了惩罚和宣泄的意味。我没有反抗,顺从地承受着。我知道,
他在因为我的“改变”而愤怒。一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帝王,无法容忍他棋盘上的棋子,
脱离预想的轨道。他越愤怒,就说明我的第一步棋,走对了。第二天一早,我醒来时,
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,只余下一点淡淡的余温。萧珩是什么时候走的,我并不知道。
采青端着水盆进来,看到我脖颈上青紫的痕迹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“娘娘……”“无事。
”我打断她,声音平静,“去准备吧,该去给太后请安了。”3凤座之下慈安宫里,
各宫的嫔妃已经到齐了。林素卿也在,她穿着一身水粉色的宫装,
衬得一张小脸愈发楚楚可怜。看到我进来,她立刻起身,怯怯地行了一礼。
“臣妾见过皇后娘娘。”我虚扶了她一把,笑容和煦:“妹妹不必多礼。
”我们这番“姐妹情深”的模样,落在众人眼里,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。太后坐在上首,
将一切尽收眼底,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身上扫过,淡淡开口:“皇后今日气色瞧着不错。
”“多谢母后关心,”我恭敬地回答,“昨夜陛下宿在坤宁宫,许是得了龙气滋养。
”我此话一出,满座皆惊。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瞟向林素卿。果然,
她那张原本还算镇定的小脸,瞬间变得煞白,捏着手帕的指节都泛起了青。
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没再说什么,只道:“都坐吧。”请安的过程枯燥而乏味,
无非是太后训诫几句,各宫嫔妃再说些言不由衷的奉承话。我安静地坐着,偶尔抿一口茶,
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我无关。我清楚地知道,太后是萧珩能够顺利登基的最大助力,
也是我沈家最大的政敌。前世,我父亲的倒台,太后在背后“功不可没”。她扶持林素卿,
就是为了分散萧珩对我的倚重,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,从而削弱我身后沈家的势力。
前世我一叶障目,只顾着和林素卿争风吃醋,正中她的下怀。这一世,我不会再那么蠢了。
请安结束后,我特意留了下来。“皇后还有事?”太后靠在软枕上,由宫女为她捶着腿,
眼皮都未抬一下。“母后,”我走到她跟前,亲自接过宫女手中的美人捶,“前几日,
臣妾的父亲递了牌子想进宫探望臣妾,只是臣妾想着,后宫不得干政,便自作主张给回绝了。
不知臣妾这样做,是否妥当?”太后终于睁开了眼,有些意外地看着我。我父亲,
当朝太傅沈从安,是文官之首,门生故吏遍布天下。萧珩登基,他居功至伟。也正因如此,
功高震主,引来太后***的猜忌。前世,父亲屡次想见我,提醒我提防太后,
均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。我总觉得,只要我做好一个皇后,只要萧珩还爱我,
沈家便可高枕无忧。何其天真。“你做得很好。”太后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,“沈家势大,
是朝廷的肱骨,但也是悬在皇帝头上的一把剑。你能有这份心思,懂得避嫌,哀家很欣慰。
”她这是在敲打我,也是在试探我。我顺从地低下头:“母后教诲的是。臣妾身为皇后,
自当以陛下和江山社稷为重。至于娘家……君臣有别,臣妾省得。”这番话,正中太后下怀。
她满意地笑了,拍了拍我的手:“好孩子,难为你如此识大体。放心,有哀家在,
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。”我心中冷笑。前世,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。可最后,在我被废,
沈家满门抄斩时,你却连一句公道话都未曾讲过。从慈安宫出来,我并没有直接回宫,
而是绕路去了***。这个时节,园中的腊梅开得正好。远远地,
我便看见一抹明黄的身影立在梅林深处。是萧珩。他身边还站着林素卿。
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,林素卿仰着脸,眼眶红红的,而萧珩则微微蹙着眉,似乎在低声安抚。
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。若是前世的我,此刻恐怕早已冲上去,不顾体面地质问了。但现在,
我只是静静地站着,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萧珩,你以为你掌控着一切吗?
你很快就会知道,当你以为你在安抚你的心上人时,你的江山,正在被我一点点地撬动。
我转身,悄无声息地离开。回到坤宁宫后,我立刻提笔,给我父亲写了一封密信。
信上只有八个字:“北境有变,早做打算。”前世,就在这个冬天,
北境的蛮族部落会以岁贡不足为由,突然发难,攻破三座城池,令朝野震动。当时,
主战和主和两派争执不休。萧珩倾向于主和,认为国库空虚,不宜妄动刀兵。
而我父亲则力主出兵,认为蛮族狼子野心,一味退让只会助长其气焰。
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,最终,萧珩采纳了主和派的意见,派使臣前去议和,结果使臣被杀,
蛮族铁骑长驱直入,大周朝险些蒙受奇耻大辱。最后,还是我父亲的学生,
镇守边关的陆将军,在粮草断绝的情况下,死守雁门关,才堪堪挡住了蛮族的攻势。
但经此一役,朝廷元气大伤,我父亲也因“判断失误,险些误国”而被萧珩猜忌,
为日后的倒台埋下了伏笔。这一世,我要让父亲提前做好准备。不仅要打,还要打得漂亮,
打出我沈家一派的威风。我要让萧珩看清楚,这个天下,离了我沈家,他坐不稳。
密信送出后,我便安心在宫里做我的“贤后”。每日晨昏定省,处理六宫事宜,
闲暇时便抄抄经书,画画丹青,仿佛真的已经对前尘往事心如止水。
我对林素卿依旧“关怀备至”。她宫里缺什么,我第一时间派人送去;她身体不适,
我比萧珩还要紧张,亲自带着太医前去探望。我的大度,让我在宫中博得了贤良淑德的美名。
也让萧珩对我的态度,发生了微妙的转变。他来坤宁宫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。
虽然大多数时候,我们之间依旧相对无言,他处理他的政务,我做我的事情。但偶尔,
他会停下笔,目光落在我的身上,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探究。我知道,他在怀疑,也在动摇。
他不明白,那个曾经为了他一点垂怜就欣喜若狂,为了他一句重话就暗自垂泪的沈知予,
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波澜不惊。他开始尝试着与我交流。“这幅画,画的是江南春色?
”一日,他走到我身边,看着我即将完成的画作。“是,”我头也不抬,
“臣妾的母亲是江南人,臣妾幼时曾随她回去过一次。”“朕倒是不知。”我笔下一顿,
随即淡淡道:“陛下日理万机,自然不会记得这些小事。”我的语气太过平淡,
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。萧珩沉默了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重新开口,
声音有些干涩:“你若想家,朕可恩准你父亲和母亲进宫探望。”“不必了。
”我拒绝得干脆利落,“臣妾已经说服父亲上书,自请削减沈家在朝中的势力,
裁撤家中三成私兵。为的,就是不让陛下为难。”萧珩猛地抬头看我,眼中满是震惊。
“你说什么?”“沈家势大,功高震主,一直是陛下的心腹大患,不是吗?”我终于抬起眼,
直视着他,“臣妾身为皇后,理应为陛下分忧。与其让陛下动手,不如沈家自断手足,
以表忠心。”这番话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萧珩心上。他一直忌惮沈家,
处心积虑地想要削弱我父亲的兵权。前世,他就是利用北境战败一事,夺了我父亲的权。
如今,我却主动将他最想要的东西,送到了他的面前。“你……”他看着我,嘴唇动了动,
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震惊,怀疑,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*觉的……愧疚。
“陛下不必如此看我,”我重新低下头,继续为画上色,“臣妾说了,
只是想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。沈家安分了,陛下安心了,
想必日后也不会再轻易动废后的念头了。”我轻描淡写地,将“废后”二字说了出来。
萧珩的脸色,瞬间变得无比难看。“谁跟你说朕要废后?”他厉声质问,
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我心中冷笑。前世,你在林素卿的病床前,不就是这么承诺的吗?
你说,只要她能好起来,你便废了我,立她为后,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“臣妾胡言乱语,
陛下恕罪。”我垂下眼,做出惶恐的姿态。萧珩胸口剧烈起伏着,他死死地盯着我,
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。良久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沈知予,你最好安分守己,
别动什么歪心思。”说完,他拂袖而去,背影带着一丝狼狈的仓皇。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
我缓缓地,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。萧珩,你感到了吗?那种被看透心思,无所遁形的恐慌。
这,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4揽月轩风波没过几日,北境急报传来,蛮族部落集结十万大军,
突袭雁门关。朝堂之上,一片哗然。萧珩收到战报,脸色铁青。主和派的官员立刻跳了出来,
高呼:“陛下,蛮族势大,我朝兵力不足,不宜硬拼啊!当以和谈为主,安抚为上!
”萧珩面色犹豫。就在这时,我父亲沈从安出列,手持象牙笏板,声如洪钟。“陛下,
臣有不同意见!”“蛮族狼子野心,觊觎我大周边境久矣!如今他们主动挑起战事,
正是我朝一展国威,彻底将其收服的良机!臣以为,此战必打,且必须大胜!”他话音刚落,
他身后的一众门生故吏纷纷出列附和。“臣附议!请陛下降旨,出兵北境!”声势之浩大,
让主和派的官员们噤若寒蝉。萧珩的目光扫过我父亲,又扫过那些慷慨激昂的武将,
脸色变幻不定。就在此时,兵部尚书,我父亲的得意门生,陈将军上前一步。“启禀陛下,
臣有密报!据可靠消息,北境蛮族部落之所以敢在此刻发难,
是因为他们早已与盘踞在南疆的废太子旧部勾结,意图南北夹击,打败我朝!”此言一出,
满朝震惊。废太子是先帝的长子,因谋逆被废,流放南疆。这些年,他一直贼心不死,
暗中积蓄力量。若是南北两方同时作乱,后果不堪设想。萧珩的额上,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
他终于意识到,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边境冲突,而是一场关乎国运的生死之战。
他看向我父亲,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求助的意味。“太傅……依你之见,该当如何?
”我父亲等的就是他这句话。“陛下,老臣早已命镇守边关的陆将军做好了万全准备。
粮草军备,皆已到位。只需陛下一声令下,我大周三十万将士,必将踏平蛮族王庭,
活捉废太子,以正国威!”他的一番话,掷地有声,安定了惶惶不安的君心,
也安定了整个朝堂。萧珩看着眼前这个须发斑白,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臣,
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复杂。他沉默了许久,终于下定了决心。“准奏!朕命你为三军主帅,
总领北境战事!所需一切,国库全力支持!”“臣,领旨!”我父亲跪下接旨,
苍老却挺直的背脊,像一棵不倒的青松。那一刻,我知道,我筹谋已久的第一步,
稳稳地落下了。北境的战事,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。我父亲坐镇中军,运筹帷幄。
陆将军骁勇善战,身先士卒。短短一个月,便连下蛮族七座城池,大军直逼其王庭。
捷报频频传回京城,满朝文武欢欣鼓舞,民间百姓更是将我父亲和陆将军奉若神明。
萧珩的脸上,也久违地露出了笑容。他频繁地召见我父亲的门生,商讨战局,言语之间,
满是倚重和赞许。沈家的声望,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。与之相对的,是林素卿的日渐失宠。
萧珩忙于前朝战事,已经很久没有踏足她的揽月轩了。没有了帝王的恩宠,
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人,自然也就不再把她这个小小的贵人放在眼里。克扣份例,冷言冷语,
都是常有的事。林素卿的日子,开始变得艰难起来。她几次三番地想要求见萧珩,
都被德全——萧珩的总管太监,以“陛下政务繁忙”为由挡了回去。我知道,
这是萧珩的授意。一个帝王,在江山社稷面前,儿女情长,终究是要靠边站的。更何况,
他对我父亲,对我沈家,已经从忌惮,转为了依赖。他需要我这个沈家女,
来稳固他和沈家之间的关系。所以,他开始冷落林素卿,向我示好。
小说《重生之陛下他夜夜跪求》 重生之陛下他夜夜跪求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