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岁那年,我把自己作价三十万,卖给了顾衍琛。这笔钱,是外婆的救命钱。
重症监护室的缴费单像雪花一样飞来,我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,
最后在酒吧后门堵住了顾衍琛。他穿着高定西装,指尖夹着烟,眼神冷得像冰:“苏晚?
理工大的高材生,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?”我攥着衣角,指甲掐进掌心:“顾总,
我知道你在找和沈若薇相似的人。我可以做她的替身,三年,三十万,不够我可以写欠条。
”沈若薇是顾衍琛捧在手心的白月光,当红女星,家世显赫,是他朋友圈里人人追捧的存在。
而我,苏晚,出身贫寒,外婆重病,除了这张与沈若薇有三分相似的脸,一无所有。
顾衍琛弹了弹烟灰,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,语气轻蔑:“成交。但记住,
替身就要有替身的本分,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。”签下契约的那天,
外婆的手术得以顺利进行。我搬进了顾衍琛的别墅,却只住次卧。他明确规定,
没有他的允许,不准进主卧,不准用他的东西,甚至不准在他朋友面前提起我们的关系。
“在外人眼里,你只是我的远房亲戚,来家里暂住。”他把一叠现金扔在桌上,“安分守己,
钱不会少你的。”我点头应下,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照顾外婆和学习上。
我没忘自己曾经是理工大的尖子生,没忘导师说过我在生物科研上有天赋,
没忘我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还压在箱底。顾衍琛很少回家,每次回来,大多是带着一身酒气。
有一次,他喝醉了,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墙上,眼神迷离:“为什么你的眼睛不像她?
沈若薇的眼睛,比你亮多了。”他的呼吸带着酒精的灼热,喷在我脸上,我下意识偏头躲开。
他忽然发怒,一把推开我:“别忘了你的身份!要不是看你这张脸还有点用,
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?”我摔倒在地毯上,膝盖磕得生疼,却只是默默爬起来,
收拾好被他打翻的水杯。外婆术后恢复得不错,但需要长期复查。每次我去医院,
顾衍琛都会让助理把钱打过来,却从未亲自去过一次。他的朋友似乎都知道我的存在,
却没人把我放在眼里。一次朋友聚会,顾衍琛带我去了一家私密性极好的餐厅。
包厢里灯火通明,沈若薇就坐在主位,穿着银色流光长裙,依偎在顾衍琛身边,姿态亲昵。
“若薇终于回国了,衍琛可是等了你整整三年。”有人起哄,递过来一杯酒,“苏晚是吧?
来,给若薇姐敬杯酒,沾沾喜气。”那杯酒是红白啤混在一起的,浑浊不堪,
一看就烈得呛人。我站在原地没动,下意识看向顾衍琛。他正温柔地给沈若薇剥虾,
头也没抬:“让你喝你就喝,别扫大家的兴。”沈若薇抬眼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:“衍琛,
别为难人家。毕竟,不是谁都有资格喝这么贵的酒。”她的话刚落,
旁边就有人附和:“就是,一个替身而已,给她喝也是糟蹋。
”“听说她是为了三十万才缠上衍琛的?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,一点自尊都没有。
”污言秽语像针一样扎进心里,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顾衍琛终于抬眼看我,
眼神冰冷:“听不懂人话?还是觉得三十万太少,想多要补偿?”我深吸一口气,
拿起那杯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酒精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喉咙和胃,眼泪瞬间涌了上来。
我弯着腰,忍不住干呕起来。“真倒胃口。”顾衍琛皱眉,随手拿起桌上的开瓶器扔过来,
“滚出去。”开瓶器砸在我的额角,尖锐的疼痛传来,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。我捂着额头,
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给沈若薇擦拭嘴角,心里一片冰凉。原来,在他眼里,
我连一件物品都不如。回到别墅时,已经是深夜。我简单处理了额角的伤口,刚躺下,
顾衍琛就回来了。他脸色阴沉,身上带着沈若薇身上的香水味。“你惹若薇不高兴了。
”他走到床边,拎着我的手腕把我拽起来,“苏晚,我警告你,别给我惹事。
”我挣扎着想要挣脱,却被他死死按住:“顾衍琛,我们的契约里,
没有让我受这种屈辱的条款。”“条款?”他冷笑,“你以为三十万就能买走尊严?苏晚,
你从一开始就输了,输在你穷,输在你需要我的钱。”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,
粗暴地落在我的唇上,很快就让我尝到了血的味道。“记住,只要我还愿意付钱,
你就必须留在我身边,扮演好你的角色。”他掐着我的下巴,眼神狠戾,“你的梦想,
你的未来,在三十万面前,一文不值。”我闭上眼睛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是啊,我输了,
输得一败涂地。为了三十万,我卖掉了自己的三年,卖掉了曾经的骄傲,
也卖掉了对未来的憧憬。外婆的病情稳定后,我开始偷偷准备出国深造的申请。
我不想一辈子做沈若薇的替身,不想永远活在顾衍琛的阴影下。我要找回属于自己的人生。
顾衍琛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,他开始限制我的自由,没收了我的护照,
甚至把我安排进他的公司做助理,美其名曰“方便照顾”。“苏晚,别想着逃跑。
”他把我堵在办公室里,语气阴鸷,“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,没有我,你什么都不是。
”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顾衍琛,你以为三十万就能困住我一辈子?你错了,
我苏晚就算再穷,也有自己的底线和追求。”他愣了一下,随即暴怒:“底线?追求?
你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人,也配谈这些?”他撕碎了我藏在抽屉里的申请资料,
把碎片扔在我脸上:“我告诉你,除非我死,否则你别想离开我。”那一刻,
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。我开始消极怠工,对他的要求阳奉阴违。
沈若薇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我的感觉,她经常故意刁难我。
她让我在大冬天里去买**版的冰淇淋,让我熬夜给她整理资料,
甚至让我在她和顾衍琛约会时,站在一旁端茶倒水。有一次,她的戒指丢了,
一口咬定是我偷的。“除了你,没人有机会进我的房间。”她指着我的鼻子,厉声呵斥,
“苏晚,把戒指交出来,否则我让衍琛废了你!”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,
平静地说:“我没偷。如果你不相信,可以调监控。”顾衍琛皱着眉,
却没有要调监控的意思,只是看着我:“若薇不会冤枉你,是不是你不小心拿错了?
赶紧交出来,我可以不追究。”“我没有。”我倔强地抬起头,“顾衍琛,在你眼里,
我就是这样的人?”他沉默了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,最终还是偏向了沈若薇:“苏晚,
给若薇道歉。”那一刻,我彻底心死。我转身就走,没有回头。几天后,孟瑶找到了我。
她是被沈若薇抢了角色的女演员,因为怀恨在心,之前就想拉我一起爆料沈若薇。“苏晚,
你醒醒吧,顾衍琛根本不爱你。”孟瑶坐在我对面,眼神疯狂,“沈若薇那个女人,
表面纯洁无瑕,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事。我手里有她和别的男人的亲密照,只要曝光,
她就毁了。”我端起面前的咖啡,轻轻抿了一口:“我对你们的恩怨不感兴趣。
”“不感兴趣?”孟瑶笑了,“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?顾衍琛为了沈若薇,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你早晚也会被他抛弃,不如我们联手,让他们付出代价。”我摇了摇头,起身准备离开。
孟瑶却抓住了我的手腕:“苏晚,你会后悔的!”我甩开她的手,没有回头。
我以为只要我保持距离,就能安稳度过这三年。可我没想到,孟瑶会那么疯狂。
她不仅曝光了沈若薇的亲密照,还把我和她见面的照片发了出去,造谣说我是第三者,
为了上位不择手段。一时间,我成了众矢之的。我的手机号、身份证号被曝光,
无数条***短信涌进我的手机,甚至有人找到我住的地方,在门口泼油漆。
顾衍琛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沈若薇,他的朋友也纷纷发声,说我是为了钱死缠烂打顾衍琛,
还联合外人陷害沈若薇。“苏晚,你真让我失望。”顾衍琛找到我时,眼神里满是厌恶,
“我以为你只是穷,没想到你这么恶毒。”他扬手给了我一耳光,力道之大,
让我直接摔倒在地。脸颊**辣地疼,我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顾衍琛,你有没有想过,
你一直捧在手心的白月光,其实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?”“闭嘴!”他掐着我的下巴,
眼神狠戾,“你这种女人,根本不配提若薇的名字。”他摔门而去,
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。胃病忽然发作,我疼得蜷缩在地上,冷汗浸湿了衣服。
我挣扎着想去医院,刚走到门口,就被两个陌生男人捂住嘴,强行塞进了一辆面包车。
再次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被绑在海边的废弃工厂里。沈若薇也在,她的衣服被撕破,
头发凌乱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“苏晚,都是你害的!”沈若薇看到我,立刻尖叫起来,
“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顾衍琛一定会救我的,他不会不管我的!
”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,心里一片平静。没过多久,孟瑶走了进来。她手里拿着一把刀,
眼神疯狂:“顾衍琛马上就来了。苏晚,你说,他会先救你,还是先救他的白月光?
”我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。警笛声由远及近,孟瑶的脸色变得慌张起来。
“没时间了。”孟瑶一把拽起我,把我拖到悬崖边,“顾衍琛,你只能选一个!
”顾衍琛冲进工厂,看到被绑在悬崖边的我们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“若薇!”他嘶吼着,
目光死死地盯着沈若薇,“你别害怕,我马上救你!”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。
沈若薇哭了起来,声音柔弱:“衍琛,救我,我好害怕。”孟瑶笑了,
笑得很疯狂:“顾衍琛,你果然只在乎沈若薇。那苏晚呢?她为了你,放弃了自己的梦想,
受了那么多委屈,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?”顾衍琛的身体僵了一下,眼神下意识地看向我。
那一刻,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犹豫。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已。“放了若薇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
”他对着孟瑶说,语气急切。孟瑶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:“什么都答应我?那你陪我一起死!
”她猛地推了沈若薇一把,沈若薇尖叫着向悬崖下坠去。顾衍琛嘶吼着扑过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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