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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霸总替身,住进他的豪华庄园,我职业病犯了。在他眼里,

我是白月光的影子;在我眼里,他是绝佳的“灵长类观察样本”。

我默默记录他种种“求偶炫耀”行为。直到他心爱的纯血马突然发狂,一众专家却束手无策。

我拿起一个苹果,用几个动作和声音便让马儿安静,精准指出:“鞍具下有石子,

你们的马食谱也糟糕透了。”霸总看我的眼神,第一次从冰冷变成了惊恐和茫然。1我,

姜菀,二十六岁,国家级野生动物园首席饲养员,兼行为学专家,穿书了。

穿成了一本霸总文里,和男主白月光有七分相似的替身女配。此刻,

我坐在一间装修风格堪比非洲狩猎主题酒店的奢华书房里,对面坐着本书男主——陆庭渊。

他穿着一身熨帖的高定西装,面容冷峻,正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。“签了它。

”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:“期限一年。你的任务就是安静待着,

模仿她的一举一动。记住,你只是她的影子。

”我心里默默打开虚拟观察日志:研究对象(陆庭渊),雄性,28岁左右。

行为观察:初始接触表现出强烈领域行为(书房布局彰显控制欲),

语调低沉平稳伴有微压(威胁性试探),瞳孔轻微收缩(警惕与审视)。

初步判断为高等级雄性灵长类动物,在陌生个体闯入领地时的典型应激反应。

建议策略:暂时顺从,降低其戒备心。“好的,陆先生。”我垂下眼睫,

模仿着记忆中叶清珊那副柔弱温顺的样子,声音放得轻软。我利落地在合同上签下名字。

月薪五十万,附赠独立住所,这哪是替身合同,分明是灵长类动物行为观察项目的慈善资助。

签完字,我下意识地快速扫视整个房间。职业病让我对环境的评估优先级永远最高。

落地窗外,是占地广阔的庄园。我的目光瞬间被远处一个大型围场吸引。里面,

一只毛色斑斓的孟加拉虎,正沿着铁丝网边缘,来回不停地、机械地踱步。刻板行为。

我心头一紧。这是典型的环境丰容不足、心理压抑的表现。这个庄园的动物福利状况,

堪忧。陆庭渊似乎对我的“识趣”很满意,周身那股冰冷的压迫感稍减。他站起身,

示意我跟他走。我被他安置在庄园里一栋独立的小别墅。条件很好,但我没心思欣赏。

我的“fieldwork”(实地考察)开始了。2入住第二天,

陆庭渊把我叫到玫瑰园。“在这里站着,”他命令道,眼神透过我,似乎在看向某个回忆,

“微微抬头,眼神放空,带一点忧伤。

”我:“……”这大概是在模仿叶清珊的某个经典姿态。我依言照做,

心里却在飞速分析:无香型玫瑰,色彩艳丽但缺乏信息素吸引,

其种植规模与布局纯粹为视觉炫耀服务。研究对象通过掌控稀缺资源(无香玫瑰品种),

展示其财富与地位,此求偶策略在人类社会中常见,但效率与可持续性存疑。

我默默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掏出我的实体观察笔记本(兽医用,防水防撕咬),唰唰记录。

“你在写什么?”陆庭渊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我手一抖,本能地想藏,

但他动作更快,一把抽走了我的笔记本。他皱着眉头,目光落在最新一页的字迹上。

空气瞬间凝固。我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线微微绷紧,捏着笔记本的指节开始泛白。

他抬起眼,那双冻土般的眸子此刻像是要喷出火来,

“研究对象……领地内种植大量无香型玫瑰……炫耀行为明显……对吸引配偶实际效益存疑?

”他猛地合上笔记本,难以置信地瞪着我,胸口微微起伏。

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从外星降落的、长了三只头的羚羊。“姜、菀!

”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被冒犯的震怒,“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,

这、是、什、么、东、西!”我看着他因愤怒而微微涨红的脸,

以及那强忍着没把笔记本砸到我头上的动作,心里默默更新日志:研究对象对观察行为,

表现出强烈抗拒。情绪管理能力,低于灵长类平均水平。确认其对自身“求偶展示”行为,

存在高度认知偏差。3陆庭渊捏着我的笔记本,他那张冰山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裂痕,

是混合着震怒和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。“解释。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像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
我大脑飞速运转,试图找一个他能理解的说法。“陆先生,这是一种……行为记录。

”我尽量让语气显得专业且无害:“类似于……动物习性观察笔记。

有助于我更好地理解环境,融入角色。”“动物习性?观察我?”他气极反笑,

把笔记本“啪”地摔在旁边的石桌上:“姜菀,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?我是你的金主,

不是你动物园里的猴子!”纠正一下,你的行为模式更接近领域性极强的猫科动物,

而非群居灵长类。这话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,没敢说出口。我选择沉默,眼神保持无辜。

陆庭渊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,胸口起伏,最终像是强行把怒火摁了下去。

他大概觉得跟我这个“脑子不正常”的人计较有失身份。“滚回你的房间。没有我的允许,

不准出来!”他甩下这句话,转身大步离开,背影都冒着寒气。我默默捡起我的宝贝笔记本,

拍了拍灰。记录:研究对象对观察行为表现出高度敏感与排斥,疑似触及核心自尊。

需调整观察策略,转为更隐蔽的形式。这次“笔记风波”后,陆庭渊晾了我好几天。

我乐得清静,每天就在小别墅和庄园允许活动的区域转转,

用手机备忘录继续我的“隐秘观察”。我发现那只刻板踱步的老虎伙食一般,

那只站在他肩膀上的猎鹰羽毛光泽度不够,那群羊驼似乎有点营养不良……这个庄园,

从主人到动物,都透着点“外强中干”的不健康。4平静在一个午后被打破。

一个佣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叫我:“姜**,先生有危险,您去下马场看看吧!”我赶到时,

马场一片混乱。陆庭渊那匹据说血统纯正、价值千万的“黑色闪电”,正狂躁地扬蹄嘶鸣。

两个经验丰富的驯马师试图靠近,都被它惊险地逼退。专业的兽医提着药箱,

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,不敢上前。陆庭渊脸色铁青,对着手下咆哮:“一群废物!

连匹马都搞不定!”那匹黑马鼻孔张大,眼球凸出,肌肉紧绷,每一次扬蹄都带着风声。

我的专业雷达瞬间启动。并非单纯的受惊。步伐紊乱,试图频繁摩擦左侧身体,

焦点集中在肩胛部位……疼痛引发的应激反应可能性极高。陆庭渊看到我,

怒气更盛:“你过来干什么?看热闹吗?!”我没理他,目光快速扫过马厩旁边的工具架,

顺手抓起一个苹果,然后径直朝着那匹躁动的黑马走去。“姜菀!你找死吗?回来!

”陆庭渊在后面厉声喝道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。5我没有贸然靠近,

而是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停下。我没有像驯马师那样试图用力量和眼神压制它。

而是微微侧身,降低自身高度,避免直视它的眼睛。

我用一种极其平稳、舒缓的语调发出“嘘嘘”的安抚性声音,节奏缓慢而重复。

黑马的狂躁似乎停顿了一瞬。我慢慢伸出手,将苹果放在掌心,递向它嗅觉可及的方向。

它的注意力被食物稍微吸引,鼻翼耸动,但身体依旧紧绷。我耐心地维持着姿势和声音,

像对待园区里任何一只应激的动物。几分钟后,它的耳朵微微转动,警惕地凑过来,

叼走了苹果。趁着它咀嚼的片刻放松,我迅速而轻柔地靠近。

手指在它左侧肩胛和鞍具接触的部位,快速摸索。果然!在鞍垫边缘的下方,

摸到了一颗坚硬的、已经微微嵌入皮肉的碎石!我小心翼翼地,用指甲将那颗石子抠了出来。

黑马舒服地打了个响鼻,紧绷的肌肉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,甚至用头轻轻蹭了蹭我的手臂。

全场一片死寂。只有风吹过草地的声音。我转过身,

将那颗带血的小石子展示给目瞪口呆的兽医:“不是疾病。是鞍具下嵌入了异物,

长期摩擦导致疼痛爆发。”然后,我看向脸色僵硬的陆庭渊,补充道:“另外,陆先生,

你们的马食谱有问题。精料比例太高,优质粗纤维和必要的矿物质摄入不足。”“长此以往,

不仅容易蹄叶炎,还会影响它的运动寿命和骨骼健康。”那兽医张大了嘴,看看我,

又看看陆庭渊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陆庭渊站在原地,像是被按了暂停键。

他看看那匹已经安静下来、温顺蹭着我的黑马,又看看我,眼神里的愤怒和轻蔑消失了。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困惑、震惊,以及……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审视。他好像,

终于开始正视我这个“替身”,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陆庭渊看我的眼神,从那一天起,

变得有点复杂。不再是纯粹的冷漠和审视,多了点探究,甚至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?

仿佛我是什么他无法理解、无法掌控的新型生物。他依旧让我在庄园里活动,

但很少再命令我模仿叶清珊。我的“观察笔记”得以在手机备忘录里安稳地继续。

研究对象A近期行为模式改变,攻击性降低,观察行为增多。疑似在重新评估我的威胁等级,

以及在其社会结构中的定位。6平静,在叶清珊回国的那天,被彻底打破。

陆家举办了盛大的接风宴。我这个“替身”,自然也被要求出席,

穿着一身陆庭渊准备的、和叶清珊风格相似的白色长裙,像个安静的背景板。叶清珊进来了。

她穿着一身香槟色曳地长裙,妆容精致,笑容温婉,在众人的簇拥下,如同真正的月光。

她的目光与陆庭渊交汇,带着欲说还休的情意。陆庭渊迎了上去,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,

但眼神柔和了许多。求偶对象出现,研究对象展示行为增强(亲自迎接,姿态放松)。

符合预期。我站在角落,默默啜饮着果汁,内心毫无波澜。甚至想记录一下在场宾客们,

如同群居动物般趋炎附势的行为模式。叶清珊显然注意到了我。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

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冷意。随即又化作温柔的笑意,挽住了陆庭渊的手臂。

“庭渊哥哥,”她声音软糯,“我听说你这里养了很多可爱的小动物,带我去看看好不好?

”陆庭渊自然应允。一行人浩浩荡荡移步到庄园的玻璃花房。里面不仅有名贵花卉,

还散养着几只珍稀鸟类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只通体雪白、姿态优雅的白孔雀。

叶清珊眼睛一亮,松开陆庭渊,提着裙摆,款款走向那只孔雀。

她大概是想营造一种“天使与灵兽”的和谐画面。“好漂亮的鸟儿……”她伸出手,

想去触摸孔雀的尾羽。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羽毛的瞬间,

那只一直安静踱步的白孔雀突然受惊,猛地张开巨大的白色尾屏。如同一面巨大的扇子,

同时发出尖锐刺耳的“嘎——嗷——”叫声!叶清珊吓得花容失色,尖叫一声,连连后退,

高跟鞋一崴,差点摔倒,被快步上前的陆庭渊及时扶住。她惊魂未定地埋在陆庭渊怀里,

声音带着哭腔:“庭渊哥哥!这……这畜生怎么这么凶!吓死我了!”陆庭渊搂着她,

脸色沉了下来,看向那只依旧在炸毛尖啸的孔雀,眼神冰冷。他安抚地拍了拍叶清珊的背,

然后,视线转向了我。那眼神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迁怒。“姜菀,”他声音冷硬,

“你去,把那只畜生给我处理掉。它吓到清珊了。”“处理掉”三个字,他说得轻描淡写,

却让我的心猛地一沉。7周围的人都看向我,眼神各异,有同情,有看好戏,

也有叶清珊那藏在陆庭渊怀里、一闪而过的得意。我没动,只是看着那只躁动不安的白孔雀。

它显然是被叶清珊突然的、带有侵略性的动作和身上亮片的反光**到了。“陆先生,

”我开口,声音平静,“它只是受到了惊吓。”“我不管它为什么!”陆庭渊不耐烦地打断,

“我让你处理掉它!听不懂吗?”叶清珊也抬起头,泪眼汪汪地看着我,

语气“善良”却带着刺:“姜**,算了,别为难……它毕竟是只不懂事的畜生……”畜生?

又是这个词。我深吸一口气,不再看他们。我的目光锁定在那只孔雀身上。

我推开玻璃花房的门,走了进去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
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试图驱赶或威吓它。我只是微微侧身,避开它正面的视线压力区,

放缓脚步用一种极其轻柔、类似雌孔雀呼唤的“咕咕”声,慢慢靠近。同时,我抬起手臂,

做出一个类似孔雀整理羽毛的、缓慢而优雅的动作。炸毛的孔雀警惕地看着我,

尖啸声小了一些。我维持着声音和动作,慢慢绕到它侧面,避免与它展开的尾屏正面对抗。

我的存在,似乎让它感到困惑,攻击性逐渐降低。几分钟后,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,

那只暴躁的白孔雀竟然真的慢慢合拢了尾屏,虽然依旧警惕,但不再尖叫。它甚至歪着头,

打量了我几下,然后在我身边踱了两步,展开了一小部分尾屏,轻轻抖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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