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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争执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充满惊恐的嘶吼:“你要干什么!”

“咚”的一声,沉闷的撞击声透过墙壁传来,像是重物砸在地板上,震得人耳膜发颤。

路易斯的心脏狂跳不止,他觉得有些不对,转身就抓起桌上的电话,拨通了前台号码,声音刻意压得平稳:“您好,我是18号房间的客人,隔壁17号房间声音很大,好像有人受伤了。”

挂了电话,两人都没说话,依旧贴着墙壁听着,可隔壁除了那持续的、令人不安的喘息声,再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
几分钟后,电话终于响了,前台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:“先生,我们的店员确认过了,17 号房间里只有一位男士,他说一切正常,可能是您听错了。”

路易斯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

弗勒也松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我说吧,没事的。”

两人这才各自回到床上休息,可那道惊恐的嘶吼和沉闷的撞击声,却让他们辗转反侧,直到后半夜才睡着。

弗勒看向温禾,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懊悔:“我们以为只是一场闹剧,却没想到……”

早上旅馆外来了很多警察,直接来找弗勒问话,弗勒这才知道昨晚17号房间的男人出事了。

虽然没死,但重伤昏迷。

昨晚弗勒和17号房间的客人发生了争执,他们有作案动机。

最重要的是,他们两个住的18号房间在半夜给前台打过电话。

初步判断,男人的受伤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半之间,和他们给前台打电话的时间吻合,因为情况比较严重,所以找他们协助调查。

弗勒深吸一口气,像是要鼓足勇气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:“警察怀疑我们跟这事有关,硬是把我们带去了医院辨认。”

说到这里时,温禾看到弗勒的表情带上了恐惧,路易斯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有些都发抖,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。

接着弗勒的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,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脸,仿佛那恐怖的画面还在眼前:“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惨,整个下颌骨彻底消失了,他是被拆掉了整个下巴……”

温禾听得心头一紧,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染上了血腥气。

“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,只能死死盯着地面,不敢再看第二眼,”弗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:“我们那点反应,根本瞒不过警察。”

到了这里,路易斯终于忍不住开口,声音沙哑得厉害:“那种感觉太折磨人了,我们知道瞒不下去了,只能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——从弗勒提议找假装女生搞恶作剧,到把锈铁钉引到17号房间,再到我给前台打电话……一字不落。”

“当时警长听完之后,气得把桌子拍得震天响。”

路易斯的语气里满是懊悔和恐惧:“他指着我们的鼻子骂,说就因为我们俩的恶作剧闹出这么大的伤害案,可我们只知道凶手外号叫‘锈铁钉’,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长相……”

最后两人就这么被赶出了警局。

……

得知了整个过程,温禾如坠冰窖。

接着,车厢里的沉默被温禾颤抖的声音打破,她眼神里是难以置信的恐惧:“真的是锈铁钉做的这一切?”

温禾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他、他真的拆掉了那个男人的下巴?”

弗勒听完,眼神里却瞬间燃起一簇怒火,语气又急又冲,带着浓浓的怨怼:“除了那个变态还能有谁!”

接着他狠狠捶了一下座椅,声音陡然拔高:“都是他!要不是他下手这么狠,我们怎么会被警察抓去审问,差点又进了警局!”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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