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部门都叫我“老实人阿杰”，跑腿背锅专业户。他们不知道，

我桌上摆着的是隐形摄像头钢笔，抽屉里锁着的是带实时传输功能的***。每次被欺负，

我都默默记下时间点，分类存档。部门经理笑眯眯拍我肩：“阿杰，这次违规操作的奖金，

没你的份，但你得签字。”我点头哈腰签下名字，转身就把三年积累的违规证据打包发送。

纪委来人时，经理嘶吼：“你疯了吗？你也要坐牢！”我亮出胸前纽扣摄像头，

微笑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是卧底审计师，证据链已同步云端，包括你刚才这句。

”看着他们面如死灰被带走，我拿起电话：“局长，任务完成，申请归队。”第一章早安，

背锅侠“阿杰，帮个忙，这份报表急用，你帮我核对一下数据呗？我男朋友昨晚给我惊喜，

折腾到太晚，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啦！”张莉扭着水蛇腰，

把一叠厚厚的文件“啪”地扔在我工位隔板上，浓郁的香水味呛得我鼻子发痒。

她甚至没看我一眼，说完就打着哈欠往回走，仿佛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流水线机器人。

我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，从面前堆积如山的凭证档案里抬起头，

脸上习惯性地堆起憨厚的笑：“好的，莉姐，放这儿吧，我忙完手头这个就帮你弄。

”“谢啦，回头请你喝奶茶！”张莉背对着我，敷衍地挥了挥手，坐回自己的工位，

开始对着小镜子补妆。“阿杰，我的咖啡，老规矩，双份糖双份奶，别又搞错了啊！

”业务部的“尖嗓子”王美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，“哒哒哒”地路过，

命令的口吻如同女王下达敕令。“没问题，美姐。”我应着，起身走向茶水间。

经过部门经理刘胖子——刘全富的办公室时，

虚掩的门内传来他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声音：“……放心，老李，那笔账肯定平掉，

让阿杰签个字就行，那小子好糊弄……哎，对对对，老实人嘛，

就是用来扛事的……”我脚步未停，脸上憨笑不变，

只是右手食指下意识地在裤缝边轻轻敲击了三下。我的左胸口袋别着一支普通的钢笔，

笔夹内侧，一个针孔大小的镜头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红光。

手腕上那块略显陈旧的手表表盘下，极细微的电流声持续工作着。回到座位，

我把冲好的咖啡放在王美丽桌上，她正唾沫横飞地打着电话，

聊着周末去哪家新开的网红店打卡，对我送上的咖啡如同空气。我坐下，

继续埋头处理我那永远也做不完的基础账目。办公室里嘈杂不堪，

电话**、键盘敲击声、同事间的嬉笑怒骂声交织在一起。而我，赵杰，

是这个财务部最透明的存在——一个谁都可以使唤、谁都可以甩锅的“老实人阿杰”。

“阿杰！”刘胖子洪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，一只油腻的手重重拍在我肩膀上，“忙呢？

”我赶紧站起来，身体微微前倾，露出标准的“受宠若惊”式微笑：“刘经理，您吩咐。

”刘全富腆着啤酒肚，眯缝眼在我工位上扫了一圈，最后落在我脸上，

笑容“和蔼”：“有个急事，上次‘星辉项目’的那笔备用金，流程上有点小瑕疵，

需要补个说明，你签个字。”他从腋下抽出一份文件，递到我面前。我快速扫了一眼，

心头冷笑。又是这种套路，明明是超出预算、用途不明的违规支出，

却要包装成临时备用金申请，让我这个底层小兵签字确认，一旦出事，我就是第一责任人。

“经理，这个……我记得星辉项目的预算已经超了，这笔钱……”我故作迟疑，推了推眼镜，

声音不大，刚好能让旁边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同事捕捉到。刘全富脸色一沉，

但笑容依旧挂在脸上，只是多了几分压迫感：“阿杰，年轻人不要这么死板嘛！

特殊情况特殊处理，这都是为了公司业务发展。赶紧签了，那边等着要呢！

”他身后的王美丽插嘴道：“就是啊阿杰，经理让你签就签呗，又不会害你。你看我们部门，

就数你最靠谱，这种重要任务才交给你嘛！”语气里的讽刺几乎不加掩饰。张莉也转过头，

似笑非笑：“阿杰，签个字而已，怕什么？难不成你还怕经理坑你呀？

”周围几个同事发出低低的窃笑。我看着刘全富那双带着威胁和不容置疑的眼睛，

又看看周围那些或冷漠或嘲弄的面孔，放在桌下的手，

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手表侧面的一个微小凸起。然后，我抬起头，

脸上重新挂上那副人畜无害的懦弱表情，接过笔，声音带着点“忐忑”：“经理，

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就是确认一下。我签，我这就签。

”我拿起我那支“普通”的钢笔，在签名处，工工整整地写下了“赵杰”两个字。

笔尖划过纸张的瞬间，我能感觉到隐藏在笔杆内部的微型装置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，

记录下这个极具价值的画面。“这就对了嘛！”刘全富满意地拿起文件，

又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好好干，年底评优，我会考虑你的。”说完，挺着肚子，

心满意足地回了办公室。王美丽冲我撇撇嘴，继续她的电话粥。张莉也转回头，

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购物网站津津有味地浏览起来。办公室恢复了之前的嘈杂，

仿佛刚才那段小插曲从未发生。我坐回椅子，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，

目光掠过桌上那支钢笔，然后落在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上。

2023-10-2709:15:37事件类型：违规签字施压关联人物：刘全富，

王美丽，张莉存档编号：C-1027-0915我移动鼠标，

熟练地将这段新生成的视频和音频文件拖拽到一个名为“项目材料备份”的加密文件夹里，

里面已经密密麻麻排满了按日期和事件分类的子文件夹。最早的记录，可以追溯到三年前，

我入职后第一次被甩锅的那天。三年了。我低头，看似在整理凭证，

实则用指尖轻轻划过手表冰冷的表壳。表盘下，实时传输的信号指示灯散发着幽微的绿光。

刘全富，王美丽，张莉，还有这个部门里所有把我当软柿子捏的人，你们尽情地捏吧。

但愿有一天，你们发现捏到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时，别喊疼。

第二章“特殊”奖金时间像粘稠的糖浆，在键盘敲击和八卦闲聊中缓慢流淌。

转眼到了周五下午，空气里弥漫着周末将至的躁动。“哎，听说了吗？

这次‘星耀城’那个大单子的项目奖金批下来了！”快嘴的李会计刚从人力资源部回来，

就迫不及待地宣布好消息。整个办公室瞬间炸锅。“真的？多少多少？”“老王，

你消息最灵通，透个底呗！”被称作老王的秃头中年男人得意地清清嗓子，压低声音，

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：“据说是这个数！”他伸出两根手指，又翻了翻。“两万？！

”有人惊呼。“人均？”张莉的眼睛瞬间亮了。“想得美！”老王嗤笑，“是总额！

不过分摊下来，参与项目的，每个人起码能拿这个数！”他比了个“五”的手势。五千！

对于普通职员来说，算是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了。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欢腾，

互相打听着自己能分到多少。我坐在角落，默默核对着一张张报销单，

仿佛周围的喧嚣与我无关。“星耀城”项目我确实参与了，

做了大量繁琐的数据整理和基础核算工作，甚至连续加了好几个班。

但按照这个部门的“传统”，这种“好事”通常轮不到我。果然，刘全富办公室的门开了，

他端着保温杯，笑眯眯地走出来，拍了拍手：“安静，安静！大家都听到风声了吧？没错，

‘星耀城’项目的奖金下来了！”众人屏息凝神。刘全富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，

像检阅士兵的将军，最后有意无意地从我这边掠过，然后朗声道：“这次项目成功，

离不开在座每一位的辛勤付出！特别是业务部的同事，前期的攻坚克难，功不可没！所以，

经部门管理层决定，这笔奖金将主要分配给项目核心成员，以示鼓励！”他念了几个名字，

王美丽、张莉，还有几个平时围着他转的骨干。被念到名字的人喜形于色，

没被念到的则面露失望，但也不敢多言。“至于其他人，”刘全富话锋一转，语气“诚恳”，

“大家也辛苦了，虽然这次奖金有限，无法全覆盖，但部门不会忘记大家的贡献！今晚，

我请客，咱们部门聚餐，地方随便挑！”“经理万岁！”失望的气氛瞬间被聚餐的提议冲淡，

众人又开始欢呼。我低下头，继续在报销单上打着勾。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有点想笑。

又是这一套，用一顿饭来抹平不公。三年了，次次如此。“哦，对了，阿杰。

”刘全富像是刚想起我，朝我这边走了几步，

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、看似随和实则居高临下的笑容，“你这次也辛苦了，

做了很多基础工作。不过呢，你是新人，还在学习阶段，

这次奖金主要是奖励有突出贡献的骨干，你就下次再努力哈！”王美丽立刻接口，

声音甜得发腻：“经理说得对，阿杰，你还年轻，机会多的是！要向前辈们多学习，

别光盯着眼前这点钱。”张莉也扭过头，假惺惺地安慰：“就是，阿杰，聚餐多吃点，

也算补偿啦！”周围几个同事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。我抬起头，推了推眼镜，

脸上挤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失落和顺从，声音不大，但足够清晰：“谢谢经理，我明白。

我会继续努力的。”刘全富满意地点点头，又鼓励了两句，转身回了办公室。

聚餐的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高档海鲜酒楼。下班后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。

我本来想借口有事不去，却被刘全富以“部门集体活动，不准缺席”为由硬拉了过去。

包厢里，气氛热烈。龙虾、鲍鱼、帝王蟹，一道道硬菜端上桌，

茅台、五粮液开了一瓶又一瓶。刘全富坐在主位，满面红光，

接受着下属们的轮番敬酒和吹捧。王美丽和张莉一左一右陪在他身边，巧笑倩兮，斟酒布菜，

好不殷勤。我坐在最靠门的位置，安静地吃着菜，像个局外人。偶尔有人想起我，

便举杯遥敬一下，说两句“阿杰辛苦了”、“以后好好干”之类的场面话，

我则端起茶杯（我以茶代酒，借口是胃不好），憨笑着回应。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，

场面越发喧哗。刘全富显然喝高了，搂着旁边一个男下属的肩膀，

开始大着舌头吹嘘自己如何“上面有人”，如何“手段通天”，搞定过多少“麻烦事”。

“……就上次，‘星辉’那笔账，妈的，审计那边本来揪着不放，老子一个电话，摆平！

……规矩是死的，人是活的嘛！只要胆子大，哪有平不了的账？

……”王美丽立刻捧场：“那是！咱们经理是谁啊！跟着经理干，吃香的喝辣的！

”“对对对！经理威武！”一片阿谀奉承声中，刘全富更加得意，压低了声音，却因为醉酒，

音量反而更大：“……我告诉你们，做财务，不能太老实！

像阿杰那样……”他醉眼朦胧地瞥了我一眼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，

“……一辈子就只能干点打杂的活儿！要懂得变通！有些钱，该拿就得拿！有些字，

该签就得签！天塌下来，有个高的顶着！怕什么？”他这话意有所指，

桌上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，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。我拿起纸巾，擦了擦嘴角，

这个动作恰好掩饰了我右手小指在桌下轻轻碰了碰皮带扣的动作。

纽扣摄像头正对着刘全富的方向，清晰地记录下他此刻的丑态和狂言。“不过嘛，

”刘全富话锋一转，打了个酒嗝，指着我对众人说，“咱们部门，

还就得有个阿杰这样的老实人！有些脏活累活，总得有人干嘛！哈哈哈哈哈！

”刺耳的笑声在包厢里回荡。我也跟着咧开嘴，露出一个有些僵硬和难堪的笑容，

仿佛因为成为众人的笑柄而感到无地自容。但在桌下，我的左手紧紧握成了拳头，
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笑吧，尽情地笑吧。刘全富，你大概忘了，有时候，塌下来的天，

第一个砸死的，就是蹦得最高的那个。而我，很乐意帮你回忆一下这个道理。

第三章底线与试探“星耀城”项目的奖金风波像投入池塘的小石子，

激起一圈涟漪后很快平息。办公室恢复了日常的节奏——使唤我，调侃我，

把各种琐碎麻烦又不出业绩的工作丢给我。我照单全收，脸上永远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。

但暗地里，我归档的频率越来越高。刘全富违规报销的酒店发票，

王美丽利用职务之便收取的小额回扣，张莉虚报的加班打车费……这些零零碎碎的“罪证”，

像拼图一样，逐渐在我加密的文件夹里呈现出清晰的轮廓。我知道，他们在试探我的底线，

或者说，他们根本觉得我没有底线。直到周一早上，刘全富把我叫进办公室，

神色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，甚至还亲手给我倒了杯水。“阿杰，坐。”他指指对面的椅子。

我依言坐下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姿态拘谨：“经理，您找我有事？”刘全富绕过办公桌，

没有坐回他的老板椅，而是斜靠在桌沿，离我很近，

带着烟味和廉价古龙水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。他脸上堆着笑，但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。

“阿杰啊，你来部门也三年了，表现一直很稳定，勤勤恳恳，任劳任怨，我都看在眼里。

”他开始了惯用的铺垫。我低下头，做出腼腆的样子：“经理过奖了，都是我该做的。

”“嗯，不错，态度很好。”刘全富满意地点点头，话锋一转，“现在呢，

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，关系到我们部门，甚至公司下一个季度的业绩考核。

”他身体前倾，声音压低，带着一种故作神秘的亲昵：“公司最近在谈一个海外大项目，

代号‘海葵’，利润非常可观。但是呢，时间紧，任务重，常规审批流程太长，

肯定会错过最佳时机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，隐约猜到了什么，

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：“经理的意思是？”“所以，需要特事特办。”刘全富直起身，

从桌上拿起一份装订好的文件，递到我面前，“这里有一笔两千万的预付款申请，

需要立刻支付给指定的海外供应商。你来做付款申请，然后签字确认。”两千万！预付款！

还是付给海外供应商！我接过文件，快速翻阅。合同条款模糊，供应商背景资料缺失，

甚至连最基本的尽职调查文件都没有。这是一笔风险极高的付款，

完全不符合公司的财务制度和风控流程。一旦款项付出，如果对方违约或者根本是皮包公司，

这笔巨款很可能血本无归。而让我这个级别的小会计来发起并签字，

分明是要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！一旦出事，刘全富完全可以矢口否认，说是我擅自操作，

他毫不知情。我的手指微微颤抖，不是害怕，是愤怒。这帮人，为了利益，已经毫无顾忌了！

这已经不仅仅是欺负老实人，这是在犯罪！这是在挑战我的职业底线，

也是在做人的良心底线上疯狂踩踏！“经理，这……这不合规矩啊。”我抬起头，

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，但声音里还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“慌乱”，“这么大的金额，

没有上会决议，没有风控评估，也没有更高级别的审批，我……我签字不合适吧？

是不是应该先请示一下总监或者……”“阿杰！”刘全富脸色一沉，打断我，

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威胁，“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？我刚才不是说了吗？特事特办！

这是总部的意思！耽误了项目，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？”他逼近一步，肥胖的身体投***影，

将我笼罩：“我告诉你，这个项目，上面很多大佬都盯着！做好了，大家都有肉吃！

做不好……”他冷笑一声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工位的方向，“别说奖金了，

能不能保住饭碗都难说！”这时，办公室门被敲响，王美丽扭着腰走了进来，

脸上带着谄媚的笑：“经理，‘海葵’项目的紧急会议通知发下去了……哟，阿杰也在啊。

”她看到我手里的文件，立刻心领神会，走过来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：“阿杰，

经理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，可是看重你！别人想抢都抢不到的机会呢！签个字而已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