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她猛地扑上床，抓起旁边的枕头，死死捂住了慕清染的口鼻！

“唔！唔唔！”

慕清染拼命挣扎，但刚经历大换血手术的她虚弱得没有半点力气，窒息感疯狂袭来，眼前阵阵发黑。

就在她意识即将涣散之际，查房的护士正好进来，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一声，冲过来奋力推开孟舒窈：“你干什么！来人啊！救命啊！”

混乱中，慕清染用最后一丝气力抓住护士的手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：“报……警……”

随即彻底晕死过去。

再次醒来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封砚川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。

而他看见她醒来的第一句话，不是关怀，不是后怕，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：“染染，你为什么报警？窈窈已经被警察带走了。”

慕清染的心脏像是被瞬间捏爆，痛得她几乎喘不上气。

她看着他，声音沙哑：“为什么？因为她想用枕头闷死我！我不该报警吗？”

封砚川蹙起好看的眉头，语气无奈，仿佛她在无理取闹：“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？窈窈只是孩子心性，她被惯坏了，做事不考虑后果，但她并不是真的想让你死……”

“不是真的想让我死？！”慕清染猛地打断他，积压了三年的恐惧、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，“她开车撞我！她把我关进冷库！她把我塞进烤箱！这次她放干了我的血！刚才她要用枕头闷死我！封砚川！哪一次不是想要我的命？！这一次要不是护士及时进来，我已经死了！死了你懂吗？！”

看着她歇斯底里、绝望崩溃的模样，封砚川似乎有些动容，连忙上前想将她抱进怀里安抚：“染染，别这样，你冷静点……”

“别碰我！”慕清染猛地打开他的手，眼泪终于决堤，却流不出多少，只是干涩地刺痛着眼眶，“封砚川，这一次，我绝不会再让步！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！”

封砚川看着她眼中的决绝，沉默了片刻，眼神逐渐变得冷硬起来。

“我和窈窈从小一起长大，她只是骄纵任性了些，是我这些年太纵容她。之后我会严加管教，但无论如何，我也不会让她去坐牢。”

慕清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封砚川一个眼色，旁边的保镖立刻递上一份文件。

“这是谅解书。”封砚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，“签了它。”

慕清染看着那份所谓的谅解书，只觉得无比讽刺，她倔强地摇头：“我不签。”

封砚川按了按眉心，似乎失去了耐心：“窈窈从小娇生惯养，忍受不了拘留所的生活，染染，听话，签了。”

“我说了，我不签！”慕清染几乎是吼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