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封砚川的第三年，慕清染被他的死对头孟舒窈折磨了整整九十九次。

第一次，孟舒窈开车将她撞飞，她肋骨断裂、内脏出血，在ICU昏迷了一周。

封砚川动用全球顶尖医疗团队救回她，却在她哀求追责时温柔抚慰：“窈窈只是孩子气，闹着玩，你别计较。”

第二次，孟舒窈将她关进废弃工厂的冷库，险些让她冻成冰雕。

封砚川把她裹在怀里暖了一夜，却说：“她只是嫉妒我们幸福，耍小性子罢了。”

第三次，孟舒窈将她塞进商用烤箱。

封砚川救她出来，心疼地吻她，却依旧轻描淡写：“她无法无天惯了，我代她道歉。”

……

直到第九十九次。

孟舒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医疗设备，在她昏迷时，将她绑在床上，几乎放干了她全身的血！

抢救室外，封砚川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，对着医生下达死命令：“救不活她，你们全都给她陪葬！”

慕清染用尽力气抓住他，哭着哀求：“砚川……这是第九十九次了……求你……送她进监狱……否则……我迟早会死在她手里……”

他却擦着她脸上的血，无奈的摇头：

“乖，我们不和她计较。”

“窈窈父母从小离婚，她缺乏安全感，性格偏执孤独。她说过，只有在和我争斗的过程里才能找到一丝活着的趣味。”

“我们小时候做过约定，要一直斗到老，谁也不能结婚。”

“可我却对你一见钟情，先违背了这个诺言，她才会把怒气发泄在你身上。”

“她知道我能救回你，就是闹着玩，没真想把你怎么样。”

“看在我的面子上，这次也算了，好不好？”

那一刻，慕清染的心彻底死了。

第二天，从医院醒来，她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摸到床头的手机，拨通了封砚川父亲的电话。

“封董事长，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我知道您一直觉得我的家世配不上封砚川，希望我离开他。现在我同意了，我愿意和封砚川离婚，永远消失。”

电话那端的封老爷子似乎有些意外，但很快恢复冷静：“你想通了就好。我会让人马上送离婚协议书过去。你只要签字就行，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。等离婚证下来，你就离开，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砚川面前。”

“好。”慕清染干脆地答应，挂断了电话。

没多久，封家的管家就来了，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：“夫人，这是离婚协议书，请您过目。”

慕清染接过那份沉重的文件，指尖冰凉。

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她不由得想起初遇封砚川的时候。

那时她只是个普通的电视台小记者，被派去采访这位商界炙手可热的新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