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这次出国整整两个月,没给我半点消息。
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。
但以往,我总会给他发问询的消息,他也会视情况给我打电话。
这次,我跟他之间,半点联系也没有。
但我总是跟周渊在一处,我知道他每天都会联系周渊。
所以他其实并不是忙碌到没有打给我个电话的时间,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联系我,没有必要告知我。
我跟周渊的关系,倒是又缓又慢地好了起来。
脱离开陈砚后,我的生活彻底变得单调。
早晚都在学校,好像生活里,我只有学习这一件事了。
周渊是名校的优等生,这样好的资源,我没有浪费。
所以很多个周末,我都跟周渊约在图书馆里。
他坐在我对面处理公事,我则埋头于学习。
我也问他题目,问他我不能理解的概念,那时他会放下手头忙碌的公事,捏着支黑色墨笔,细致地给我讲解。
周天的晚上十点,我们才背上书包从图书馆离开。
我在自动贩售机买了两杯热豆浆,递给周渊的时候,他没拒绝,说了谢谢。
我看他端着纸杯喝了一口,突然出声问他:「陈砚……的女朋友,是什么时候谈的?」
在陈砚告诉我之前,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半点蛛丝马迹。
周渊喝豆浆的动作微顿,他放下纸杯看向我,轻轻摇了摇头:「陈总不会跟我们透露他的私事。」
这是我预料到的,我没抱期望地在问。
没得到答案,我也并不坚持。
陈砚走的时候,是落叶飘零的深秋。
两个月后的现在,已经是严冬。
我跟周渊从图书馆出去,外面无声无息地降落了今年的第一场雪。
以往见到这种场景,我的第一反应总是给陈砚打电话。
但今天,我平静无波,连将手机拿出来的欲望都没有。
当知道我的分享也许是种打扰,我就再没有那个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