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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可共卧一榻

怎可共卧一榻

因着是大将军的宠妾落了水,将军府中上上下下都在为着这事儿操着心,幔帐外便是一屋子的丫鬟婆子,内院外头又站了一屋子的小厮杂役,只等大夫的药方子拿捏出来,大家便急急忙忙地去煎药。

倒是这一方拔步床内,留了些许的清净。

喝过药后,言绫儿有些乏了,便想躺下来休息,言少卿替她拿过圆枕,见她躺了下来,他也卸了铠甲外袍,只着单衣,躺在了言绫儿的身边。

宽大的床上,言绫儿翻了个身,背对着言少卿,紧紧的闭上了眼睛,抗拒之意已经十分明显。

若她并不有这六年与言少卿同床共枕,夜夜欢爱的记忆,此时定然可理直气壮地说与言少卿,男女授受不亲,况二人还是如此尴尬的身份,怎可共卧一榻?

但偏生,她省得的,她与背后的男人,在这远离金陵之地,一直都以夫妻相称,尽管,她只是一名妾室,却形同将军正妻,一切衣食住行,兄长皆以正妻名份相待。

那便是,她的床,也是他的,她的屋子,也是他的,甚至她的身体,也需供他日日索欢。

忆起二人房事,言绫儿内心深处泛起惊涛骇浪般的罪恶感来,她绷着自己的身子,又察背后贴上来一具温暖又宽阔的胸膛,是哥哥从她背后,将她抱了起来。

她与言少卿此时都只着单衣,她还未来得及拒绝,就已经被言少卿抱入了怀中,紧紧相贴着。

而这样的姿势,尽管言绫儿不想,却也是知道,言少卿很快就会来了兴致,便是想着转移一些内心的慌张,问道:“那新夫人如今被打死了,金陵该如何交代?”

“不妨事,是我做主打死的,与你并无干系。”

言少卿的话响起,带着些许缱绻体贴,他的身子紧绷,并无本分睡意。

也是在言绫儿十六岁之前,与言少卿一同在金陵长大,也并未觉得言少卿是个对男欢女爱如此热衷之人,那时的言少卿,在言绫儿的心目中,便是世间最完美不过的男子,皎皎如天上月一般的不食人间烟火。

又怎知在这六年世间里,她失去了记忆,他走下了九天,二人再是浪荡的时候,也是有的。

“大……将军。”

背对着言少卿的言绫儿,心中又慌又乱,急得挣扎了起来,这怎么可以,以前错便错了,现在她既然已经记起他是她毫无血缘关系,但在同一屋檐下长大的少卿哥哥,这悖德之事,她怎么对得起言家老爷,和关心自己的母亲?

她敌不过心中的罪恶。

“嗯?”

言少卿语气低沉,狭长的眸中***渐渐浓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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