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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浑身一颤… …下一瞬,男人的脚猛地收回,马靴上的金属扣狠狠刮过***。

尖锐的刺痛炸开,我眼前瞬间白得晃眼,喉咙里差点溢出痛呼,死死咬着牙才咽下去。

“这么不小心?”阴影里的声音低沉沉的,混着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,像在玩味什么。

我强撑着后退两步,膝盖发软却仍弯得标准,声音稳得像没受过伤:“多谢爷。”

转身时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,伤口被蕾丝裤蹭得火烧火燎。

后背的汗已经浸透了,黏在皮肤上,又冷又痒。

浴室的热水冲了很久,雾气把镜子糊成一片白。

指尖无意间划过腿根,一阵锐痛让我倒抽冷气。

低头看去,那道被金属扣刮出的伤口红肿着,边缘还泛着血痕,热水越冲,灼痛感越烈,眼眶也跟着莫名发烫。

关掉花洒,滴水声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。

冰凉的瓷砖贴着后背,我顺着墙滑坐在地,抱住膝盖。

这几年在酒吧,醉汉的咸猪手、泼在脸上的烈酒、甚至手被烟头烫出的疤,我都咬着牙挺过来了,眼泪早就像福利院冬天的水管,冻得硬邦邦的。

可此刻盯着那道伤,鼻尖突然酸得发涨。

我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,拼了命读完大学,刚找到文员工作就查出肾病。

医药费像座山压着,白天在格子间敲键盘,晚上在酒吧赔笑卖酒。

昨晚为了那十瓶皇家礼炮的提成,在那么多人面前做着难堪的动作,摔得狼狈时还要笑着道谢。

可这道伤像个耳光,抽得我清醒:再游刃有余,也不过是别人随手拨弄的玩意儿。

水声滴答,我把脸埋进膝盖,有温热的液体混着水珠,悄悄渗进了浴室的地毯里。

天刚蒙蒙亮,腿间的钝痛就把我拽醒。

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,疼得我几乎站不稳。

挣扎着打车到医院,挂了陆川医生的号。

妇科诊室门口的电子屏闪着我的名字,手里的挂号单被攥得发皱。

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,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——撞进一双冷冽的眉眼。

陆川坐在桌后,腕间的银表泛着寒光,目光扫过我发白的指节。

“怎么弄的?”他翻着病历本,钢笔尖悬在纸页上,语气听不出情绪。

喉咙像被堵住,昨夜的画面在舌尖打了个转,最终只化作几个字:“不小心…”他抬眼,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,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:“在酒吧工作?”顿了顿,他补充道,“果然玩的野。”

“到检查台躺下。”

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指了指旁边铺着蓝色无纺布的台子。

屏风被拉开,金属扣碰撞的轻响让我浑身一颤——像极了昨夜马靴上的声响。

“脱到膝盖,躺上去。”

双腿颤巍巍搭上脚架时,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
我死死盯着天花板的灯管,听见身后传来乳胶手套被撑开的声音,窸窣的,却格外清晰。

“放松。”

他的指尖带着耦合剂的凉意触过来,我下意识绷紧了肌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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